• 《●女鏡卷一》女鏡 夏樹芳作品集

    江陰夏樹芳茂卿采輯

    太任

    太任娠文王。目不視邪色。耳不聽淫聲。口不出傲言。生文王而明圣。是為周宗。君子謂太任有胎教。

    太姒

    太姒者。武王之母。思媚太姜太任。旦夕勤勞以進婦道。詩曰。太姒嗣徽音。則百斯男。

    周宣姜后

    周宣姜后者。齊侯之女也。賢而有德。宣王常早臥晏起。姜后脫簪珥待罪于永巷。使其傅母通言于王曰。妾之不才。妾之淫心見矣。至使君王失禮而晏朝。以見君王樂色而忘德也。夫茍樂色。必好奢窮欲。亂之所興也。原亂之興從婢子起。敢請婢子之罪。王曰。寡人不德。實自生過。非夫人之罪也。遂復姜后而勤于政事。早朝晏退。卒成中興之名。

    共姜

    共姜。衛世子共伯之妻也。共伯。僖公子。名余。為弟和所攻。死于公墓。姜年少。父母欲奪而嫁之。作栢舟之詩。以死自誓。

    衛宣夫人

    衛宣夫人。齊侯之女也。嫁于衛。至城門而衛君死。保母曰可以還矣。女不聽。遂入。持三年之喪畢。弟立。請曰。衛。小國也。不容二庖。請愿同庖。終不聽。衛君使人愬于齊。齊兄弟從之。使人告女。女曰。我心匪石。不可轉也。我心匪席。不可卷也。異爨同居。潔守終其身。

    定姜

    定姜者。衛定公之夫人。定公惡孫林父。孫林父奔晉。晉侯使〈卻讎〉為請還。定公欲辭。定姜曰不可。是先君宗卿之嗣也。大國又以請。公而弗許。將亡。雖惡之。不猶愈于亡乎。君其忍之。夫安民而宥宗卿。不亦可乎。定公遂復之。君子謂定姜能遠患難。定公卒。立敬姒之子衎為君。是為獻公。獻公居喪而慢。定姜旣哭而息。見獻公之不哀也。不內食飮。嘆曰。是將敗衛國。必先害善人。夫禍衛國也。夫吾不獲鱄也使主社稷。大夫聞之皆懼。后獻公暴虐。慢侮定姜。卒見逐走。出亡至境。使祝宗告亡。且告無罪于廟。定姜曰不可。公之行。舍大臣而與小臣謀。一罪也。先君有冡卿。以為師保而蔑之二罪也。余以巾櫛事先君而暴妾使余。三罪也。告亡而已。無告無罪。其后賴鱄力。獻公復得反國。君子謂定姜能以辭教。

    息國夫人

    息國夫人者。息君之夫人也。楚伐息。破之虜其君。幷虜其夫人而納之于宮。楚王出游。夫人遂出見息君曰。人生要一死而已。何至自苦。妾無須臾而忘君也。終不以身更二醮。生離于地上。豈如死歸于地下哉乃作詩曰。谷則異室。死則同穴。謂予不信。有如皦日。遂自殺。

    文夫人

    楚令尹子元欲蠱文夫人。為館于其宮側而振萬焉。夫人聞之泣曰。先君以是舞也。習戎備也。今令尹不尋諸仇讎而于未亡人之側。不亦異乎。子元曰。婦人不忘襲讎。我乃忘之。秋。子元伐鄭。

    蔡人之妻

    蔡人之妻。宋人之女也。旣嫁而夫有惡疾。其母將改嫁之。女曰。適人之道。一與之醮。終身不改。不幸遇惡疾。不改其意。且夫采采芣苡。雖臭惡猶始將采之。終懷擷之。浸以益親。況于夫婦之道乎。彼無大故。又不遣妾。何以得去。終不聽。

    宋恭伯姬

    伯姬者。魯宣公之女。成公之妹也。其母曰繆姜。嫁伯姬于宋恭公。恭公不親迎。伯姬迫于父母之命而行。旣入宋。三月廟見。當行夫婦之道。伯姬以恭公不親迎故。不肯從。宋人告魯。魯使大夫季文子如宋致命于伯姬。還復命。公享之。繆姜出于房。再拜曰。大夫勤勞于遠道。辱送小子。不忘先君以及后嗣。敢再拜大夫之辱。伯姬旣嫁十年。恭公卒。伯姬寡。至景公時。伯姬嘗遇夜失火。左右曰。夫人少避火。伯姬曰。婦人之義。保傅不俱。夜不下堂。遂逮于火而死。其傅母自傷行遲。悼伯姬之遇災也。援琴而歌曰。嘉名潔兮行彌彰。托節鼓兮令躬喪。歍欽何辜遇斯殃。嗟嗟奈何罹斯殃。當時諸侯聞之莫不痛悼。以為死者不可以生。財物猶可復故。相與會聚于澶淵償宋之所喪。春秋善之。

    密康公母

    密康公之母姓魏氏。周共王游于涇上。康公從之。有三女奔焉。其母曰必致之王。夫獸三為群。人三為眾。女三為粲。王田不取群。公行下眾。王御不參一族。夫粲美物也。眾以美物歸汝。汝何德以堪之。王猶不堪。況爾小丑乎。康公不獻。王滅密。

    晉文齊姜

    齊姜。齊桓公之宗女。晉文公之夫人也。初文公與舅犯出奔。適齊。齊桓公以宗女妻之。遇之甚善。有馬二十乘。文公安之。曰。人生安樂耳。誰知其它。子犯知文公之安齊也。欲行而患之。與從者謀于桑下。蠶妾在焉。告姜氏。姜氏殺之。言于公子曰。從者將以子行。其聞者吾殺之矣。公子必從。不可以貳。自子去晉。晉無寧歲。天未亡晉。有晉國者非子而誰。子其勉之。上帝臨子。貳必有咎。公子曰。吾不動。必死于此矣。姜曰不可。周詩曰。駪駪征夫。每懷靡及。夙夜征行。猶恐不及。況于懷安。將何及矣。人不求及。其能及乎。公子不聽。姜與舅犯謀醉。載之以行。酒醒。公子以戈逐舅犯。曰。事有濟則可。不濟。吾食舅氏之肉豈有饜哉。遂行。秦穆公乃以兵納之于晉。晉人殺懷公而立之。是為文公。迎齊姜以為夫人。遂霸天下。

    許穆夫人

    許穆夫人者。衛懿公之女。許穆公之夫人也。初許求之。齊亦求之。懿公將與許。女因其傅母而言曰。許小而遠。齊大而近。若今之世。強者為雄。如使邊境有寇戎之事。維是四方之故。赴告大國。妾在不猶愈乎。今舍近而就遠。離大而附小。一旦有車馳之難。孰與慮社稷。衛侯不聽。嫁之于許。其后翟人攻衛。大破之而許不能救。衛侯于是悔不用其言。當敗之時。許夫人馳驅而吊唁衛侯。君子善夫人之慈惠而遠識也。

    趙衰妻

    趙姬。晉文公女也。初文公為公子時。與趙衰奔狄。狄人隗氏入二女。公納季隗。以叔隗妻衰生盾。及反國。文公又以女趙姬妻之。生元同 屏括 樓嬰。趙姬請迎盾與其母。趙衰不敢從。姬曰不可。夫得寵忘舊。安富室而棄賤交。何以使人。詩不云乎。采葑采菲。無以下體。故舊之情不念小過。況同好乎。又曰。燕爾新婚。不我屑以。傷夫道之薄也。君其逆之。衰乃逆叔隗與盾。姬以盾為賢。請立為嫡子。使三子下之。以叔隗為內婦而已下之。

    鄧曼

    鄧曼者。楚武王夫人也。王使屈瑕為將。伐羅。屈瑕號莫敖。與群師悉楚師以行。斗伯比謂其御曰。莫敖必敗。舉趾高。心不固矣。見王曰。必濟師。王以告夫人。鄧曼曰。大夫其非眾之謂。其謂君撫小民以信。訓諸司以德而威莫敖以刑也。莫敖狃于蒲騷之役。將自用也。必小羅君。若不鎭撫。其不設備乎。于是王使賴人追之不及。莫敖令于軍中曰。諫者有刑。及鄢。師次亂濟。至羅。羅與盧戎擊之。大敗。莫敖自經荒谷。群師囚于冶父以待刑。王曰孤之罪也。皆免之。王伐隨。且行。告鄧曼曰。余心蕩。何也。鄧曼曰。王德薄而祿厚。施鮮而得多。物盛必衰。日中必移。盈而蕩。天之道也。先王知之矣。故臨武事將發大命而蕩王心焉。若師徒毋虧。王薨于行。國之福也。王遂行。卒于樠木之下。

    管仲妾婧

    婧。管仲妾也。桓公出齊東門。寧戚擊牛角而商歌甚悲。桓公異之。使管仲迎之。寧戚稱曰浩浩乎白水。管仲不知所謂。不朝五日而有憂色。婧進曰。今君不朝而有憂色。敢問國家之事耶。君之謀也。仲曰。昔公使我迎寧戚。戚曰浩浩乎白水。吾不知所謂。故憂之。婧笑曰。古有白水之詩。浩浩白水。儵儵之魚。君來召我。我將安居。國家未定。從我焉如。此寧戚之欲得仕國家也。仲大悅以報桓公。公乃修宮府。齋五日見寧子。因以為相而齊霸。

    齊傷槐女

    齊傷槐女。傷槐衍之女也。名婧。齊景公愛槐。使人守之。植木懸之。下令曰。犯槐者刑。傷槐者死。于是衍醉而傷槐。景公使吏拘之。婧懼。乃造晏子之門而告之曰。妾聞明君之蒞國也。不損祿而加刑。不以私恚害公法。不以六畜傷民人。不為野草傷禾苗。今吾君樹槐。令犯者死。以槐之故殺婧之父。孤妾之身。妾恐傷執政之法而害明君之義也。鄰國聞之。皆謂君愛樹而賊人。其可乎。晏子惕然而悟。明日言于朝。景公乃罷守槐之役。拔植懸之木。廢傷槐之法。出犯槐之囚。君子曰。傷槐之女能以辭免。

    霍里子高妻

    霍里子高妻。名麗玉。子高晨起刺船。有一白首狂夫被發提壺。亂流而渡。其妻隨呼止之不及。遂墮河而死。于是援箜篌而歌。聲甚凄愴。曲終亦投河而死。子高還以語。麗玉傷之。乃引箜篌而寫其聲曰。公無渡河。公竟渡河。墮河而死。當奈公何。時名此曲為箜篌引。一曰公無渡河。

    齊女傅母

    傅母者。齊女之傅母也。女為衛莊公夫人。號曰莊姜。姜狡好。始往。操行衰惰。傅母諭之云。子家世尊榮。當為民表式。衣錦絅裳。餙在輿馬。是不貴德也。乃作碩人之詩。砥礪之以風節。以為人君之子弟。為國君之夫人。尤不可有邪僻之行焉。女遂感而自修。君子善傅母之防未然也。

    鄭瞀

    鄭瞀者。楚成王夫人。王將立公子商臣為太子。王問之于令尹子上。子上曰。君之齒未也。而又多寵子。旣置而出之。必為亂矣。且其蜂目而豺聲。忍人也。不可立也。王退而問于夫人。子瞀曰。令尹之言信可從也。王不聽。遂立之。其后商臣以子上救蔡之事而殺之。子瞀謂其保曰。昔者子上言太子之不可立也。太子怨。譖而殺之。是白黑顚倒。上下錯繆也。王多寵子。皆欲得國。庶嫡分爭。禍必興焉。后王又欲立公子職職。商臣庶弟也。子瞀退而與其保言曰。今者王必將以職易太子。吾懼禍亂之作也而言之于王。王不應。其以太子為非吾子。疑吾譖之者乎。不若死以明之。且王聞吾死。必寤太子之不可釋也。遂自殺。是時太子知王之欲廢之也。遂興師作亂。圍王宮。王請食熊蹯而死不可得也。遂自經。

    僖負羇妻

    晉公子重耳亡過曹。曹恭公不禮焉。聞其駢脅。將浴。設帷薄而觀之。僖負羇之妻言于夫曰。吾觀晉公子。其從亡者三人。皆國相也。以此三人皆善戮力以輔人。必得晉國。若霸諸侯而討無禮。曹其首也。子盍早自貳焉。且吾聞之。不知其子者視其父。不知其君者視其所使。今其從者皆卿相之儔也。則其君必霸王之主也。若加禮焉。必能報施。若有罪焉。必能討過。子不早圖。禍將及矣。負羇乃遺之壺餐。加璧其上。公子受餐反璧。后反國伐曹。式負羇之閭。令兵士無敢入。士民之欲保其身而赴其閭者門外成市。

    羊舌子妻

    羊舌子之妻。叔向 叔魚之母也。羊舌子好直。不容于晉。去而之三室之邑。邑人攘羊而遺之。羊舌子不受。其妻叔姬曰。不如受而埋之。羊舌子曰。何不餉盻與鮒。姬曰不可。南方有鳥曰干吉。食其子不擇肉。子多不義。今盻與鮒童子也。隨大人而化。不可食以不義之肉。乃盛以甕埋壚陰。后攘羊事敗。吏至。發而視之。舌尚存。吏曰。君子哉羊舌子。不與攘羊矣。申臣氏之女。夏姬生也。叔向欲娶之。叔姬曰。子靈之妻。殺三大夫。一君一子而亡一國兩卿矣。且吾聞之。有奇福者必有奇禍。有甚美者必有甚惡。三代之亡皆是物也。汝何以為哉。夫有尤物足以移人。茍非德義則必有禍。叔向懼。不敢娶。平公強使娶之。生羊食我。叔姬往視之。聞其號也而還。曰是豺狼之聲也。狼子野心。滅羊舌氏必矣。遂不見。及長。與祈勝為亂。晉人殺食我。羊舌氏以亡。叔魚之生也。叔姬曰。是虎目而豕喙。鳶肩而牛腹。溪壑可盈。是不可厭也。必以賂死。長為國贊理。邢侯與雍子爭田。雍子入其女于叔魚以求直。邢侯殺叔魚與雍子于朝。韓宣子患之。叔向曰。三奸同罪。請殺其生者而戮其死者。乃殺邢侯而尸叔魚雍子于市。

    秦穆姬

    穆姬。晉獻公女。惠公之姊也。初惠公為秦所納。食言背惠。〈秦穆公〉伐之。戰于韓原。獲惠公。晉大夫拔舍從之。穆姬聞惠公將至。以太子罃。次子弘。與女簡璧登臺而履薪焉。使以免服衰绖逆。且告曰。上天降災。使我兩君不以玉帛見而以興戎。晉君朝以入。婢子夕以死。夕以入。則朝以死。惟君裁之。大夫不從。穆公曰。獲晉侯。以厚歸也。旣而喪。歸焉用之。大夫其何有焉。乃許晉平。

    齊桓衛姬

    衛姬者。衛侯之女。齊桓公之夫人也。桓公好淫樂。衛姬為之不聽鄭衛之音。桓公用管仲 寧戚。主盟中夏。諸侯皆朝而衛獨不至。桓公與管仲謀伐衛。朝入。衛姬望見桓公。脫簪珥。解環佩。下堂再拜曰。愿請衛之罪。桓公曰。吾與衛無故。姬何請耶。對曰。妾聞之。人君有三色。顯然喜悅。容貌淫樂者。鐘鼓酒食之色。寂然清靜。意沉抑抑者。喪禍之色。忿然充滿。手足矜動者。攻伐之色。今妾望君色厲而音揚。意在衛也。是以請。桓公許諾。明日臨朝。管仲趨進曰。君之蒞朝也。恭而氣下。言則徐徐。無伐國之志。是釋衛也。桓公曰善。乃立衛姬為夫人。號管仲為仲父。曰。夫人治內。管仲治外。寡人雖愚。足以立于世矣。

    衛女姬氏

    姬氏。衛侯之女也。郡王聞其賢。召之未至而王薨。太子欲留之。女不聽。拘于深宮。乃援琴而歌曰。娟娟淇水。流于淇兮。有懷于衛。靡日不思。執節不移兮行不詭隨。坎坷何辜兮離厥茨。曲終。遂縊而死。

    齊孝孟姬

    齊孝公游于瑯琊。華孟姬從。車奔。姬墮車碎。孝公使駟馬立車載姬以歸。姬使侍御者舒帷以自障蔽。而使傅母應使者曰。妾聞妃后踰閾。必乘安車輜軿。下堂必從傅母保阿。進退則鳴玉環佩。內餙則結紐綢繆。野處則帷裳擁蔽。所以正心一意自斂制也。立車無軿。非所敢受命也。野處無衛。非所敢久居也。使者馳以告公。更取安車以歸。

    石窌婦

    石窌婦者。齊女也。齊頃公敗于鞍而免。自徐關入。見保者曰勉之。齊師敗矣。辟女子。女子曰君免乎。曰免矣。曰銳司徒免乎。曰免矣。曰茍君與吾父免矣。可若何。乃奔。齊侯以為有禮。使人問之。辟司徒之妻也。與之石窌。

    漆室女

    戰國時。漆室邑女過時未嫁。倚柱而嘯。鄰婦曰何嘯之悲也。女曰。哀吾君老。太子幼。鄰婦曰。此卿大夫之憂也。婦人何與焉。女曰。吾聞河潤九里。沮洳三百步。魯國有患。君臣父子被其辱。婦人獨安所歸乎。三年。魯果亂。齊楚攻之。男子戰斗。婦人轉輸。君子曰遠矣漆室女之思也。

    紀叔姬

    紀叔姬。魯女也。為紀伯姬之娣。紀滅于齊。止存酅邑。紀侯卒于外。叔姬以廟在酅。不歸于魯宗國而歸于酅以奉紀之祭祀。魯人高其節義。恩禮有加焉。孔子作春秋。特錄其始末以褒之。

    齊杞梁妻

    齊杞梁殖之妻也。莊公襲莒。殖戰而死。莊公歸。遇其妻。使使者吊之于路。杞梁妻曰。令殖有罪。君何辱命焉。若令殖免于罪。則賤妾有先人之敝廬在。下妾不得與郊吊。于是莊公乃還車。吊于其室。杞梁妻無子。內外皆無五屬之親。乃枕其夫之尸于城下而哭。十日而城為之崩。旣葬。遂赴淄水死。先是齊莊公伐莒。為車五乘之賓而杞梁 華周不與焉。杞梁歸而不食。其母曰。汝生而無義。死而無名。則雖有五乘。孰不笑汝。生而有義。死而有名。則五乘之賓盡汝下也。趣食乃行。杞梁與華周同車。侍于莊公而行。至莒。梁周殊死斗。獲甲首三百。莊公止之弗聽。遂復進斗。殺三十七人而死。

    陶嬰

    陶嬰者。魯陶明女也。夫死守義。作黃鵠歌曰。黃鵠早寡兮。七年不雙。宛頸獨宿兮。想其故雄。天命早寡兮。獨宿何傷。念此寡婦兮。泣下數行然以有賢雄兮。終不重行。魯人聞之。遂不復求。

    衛宗二順

    衛靈王薨。夫人無子。傅妾有子。傅妾侍夫人八年。供養愈謹。夫人謂傅妾曰。吾聞主君之母不妾事人。今我無子。于禮斥絀之人也。得留以盡天年幸矣。孺子不改故節。我實內慚。愿出居以時相見。傅妾泣曰。吾聞忠臣事君。無懈倦時。孝子養親。患無日也。妾豈敢以少貴變妾之節哉。于是夫人乃許傅妾。居于內。傅妾以妾事夫人。終身不衰。

    女鏡卷一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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