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夏部匯考四
宋四
光宗紹熙四年,夏主仁孝殂,子純佑嗣。
按《宋史·本紀》不載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紹熙四年九月二十日,仁孝殂,年七十。在位五十五年,改元大慶四年,人慶五年,天盛二十一年,乾祐二十四年。謚曰圣德皇帝,廟號仁宗,陵號壽陵。子純佑嗣。純佑,仁宗長子也,母曰章獻欽慈皇后羅氏。仁宗殂,即位,時年十七。明年改元天慶。
寧宗開禧二年,夏安全廢其主純佑而自立。
按《宋史·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夏國本傳》:純佑以開禧二年正月二十日廢,遂殂,年三十。在位十四年,謚曰昭簡皇帝,廟號桓宗,陵號莊陵。鎮夷郡王安全立。安全,崇宗之孫,越王仁友之子。開禧二年正月,廢其主純佑自立,明年改元應天。
嘉定四年,夏主安全殂,遵頊立。
按《宋史·寧宗本紀》不載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嘉定四年八月五日,安全殂,年四十二。在位六年,改元應天四年,皇建二年。謚曰敬穆皇帝,廟號襄宗,陵號康陵。有子曰承禎。齊國忠武王彥宗之子大都督府主遵頊立。遵頊,始以宗室策試進士及第,為大都督府主。嘉定四年七月三日立,時年四十九,改元光定。金衛紹王崇慶元年三月遣使冊為夏國王。
嘉定十二年,夏人約夾攻秦、鞏,許之。
按《宋史·寧宗本紀》不載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夏,左樞密使萬慶義勇遣二僧赍蠟書來西邊,欲與共圖金人,復侵地,制置使黃誼不報。其后金人南遷,議徙都長安,遣元帥赤盞以重兵宿鞏州。夏主畏其侵迫,乃遣樞密使都招討寧子寧、忠翼赴蜀閫議夾攻秦、鞏;聶子述俾利西安撫丁煜答書,飭將吏嚴兵以待。時嘉定十二年三月也。子述尋罷去,煜持議不可輕動,師不可出。十二月,寧子寧遣使復申前說,且責我以失期,時安丙再開宣閫,許之,命利州副都統制程信任其責。十三年八月,寧子寧以師期來告,丙遂決意出師,以奏劄聞諸朝,不待報可,命將大舉,卒無功。夏人寧子寧、嵬名公輔亦率其眾歸國。
嘉定十六年夏,子遵頊傳位于子德旺。
按《宋史·寧宗本紀》不載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十四年正月,丙回利州。十六年,遵頊自號上皇,傳位于其子德旺。
理宗寶慶二年春,遵頊殂。七月,德旺殂,南平王睍立。按《宋史·本紀》不載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寶慶二年春,遵頊殂,年六十四。改元光定十三年。謚曰英文皇帝,廟號
神宗。丙戌七月,德旺殂,年四十六。改元乾定四年。廟號獻宗。清平郡王之子南平王睍立。
金
太祖天輔六年,敗遼主于陰山,夏遣李良輔援遼野谷,斡魯、婁室敗之。
按《金史·本紀》:天輔六年六月,斡魯、婁室敗夏人于野谷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夏國王李乾順。其先曰拓跋思恭,唐僖宗時,為夏、綏、銀、宥節度使,與李茂貞、李克用等破黃巢,復京師,賜姓李氏。唐末,天下大亂,藩鎮連兵,惟夏州未嘗為唐患。歷五代至宋,傳數世至元昊,始稱帝。遼人以公主下嫁李氏,世修朝貢不絕,事具《遼史》。天輔六年,金破遼兵,遼主走陰山,夏將李良輔將兵三萬來救遼,次天德境野谷。斡魯、婁室敗之于宜水,追至野谷,澗水暴至,漂沒者不可勝計。宗望至陰山,以便宜與夏國議和,其書曰:奉詔有之:夏王,遼之自出,不渝終始,危難相救。今茲巳舉遼國,若能如事遼之日以效職貢,當聽其來,毋致疑貳。若遼主至彼,可令執送。
太宗天會二年,夏遣使奉誓表,請如事遼之禮,優詔答之。
按《金史·本紀》:天會二年春正月,夏國奉表稱藩,以下寨以北,陰山以南、乙室耶刺部吐祿濼西之地與之。
按《夏國本傳》:天會二年,始奉誓表,以事遼之禮稱
藩,請受割賜之地。宗翰承制,割下寨以北、陰山以南、乙室耶刺部吐祿濼之西,以賜之。天會二年,乾順遣把里公亮等來上誓表,曰:臣乾順言:今月十五日,西南、西北兩路都統,遣左諫議大夫王介儒等赍牒奉宣,若夏國追悔前非,捕送遼主,立盟上表,仍依遼國舊制及賜誓詔,將來或有不虞,交相救援者。臣與遼國世通姻契,名系藩臣,輒為援以啟端,曾犯威而結釁。既速違天之咎,果罹敗績之憂。蒙降德音以寬前罪,仍賜土地用廣藩籬,載惟含垢之恩,常切戴天之望。自今已后,凡于歲時朝賀、貢進表章、使人往復等事,一切永依臣事遼國舊例。其契丹昏主今不在臣境,至如奔竄到此,不復存泊,即當執獻。若大朝知其所在,以兵追捕,無敢為地及依前援助。其或徵兵,即當依應。至如殊方異域朝覲天闕,合經當國道路,亦不阻節。以上所敘數事,臣誓固此誠,傳嗣不變,茍或有渝,天地鑒察,神明殛之,禍及子孫,不克享國。所謂西北,西南兩路都統者宗翰也。蓋宗望以太祖命與之通書,而宗翰以便宜割地議和云。太宗使王阿海、楊天吉往賜誓詔曰:維天會二年歲次甲辰,閏三月戊寅朔,皇帝賜誓詔于夏國王乾順:先皇帝誕膺駿命,肇啟鴻圖,而卿國據夏臺,境連遼右,以效力于昏主,致結釁于王師。先皇帝以謂忠于所事,務施恩而釋過,迨眇躬之纂紹,仰遺訓以遵行,卿乃深念前非,樂從內附,飭使軺而奉貢,效臣節以稱藩。載錫寵光,用彰復好,所有割賜地土、使聘禮節、相為援助等事,一切恭依先朝制詔。其依應徵兵,所請宜允。三辰在上,朕豈食言,茍或變渝,亦如卿誓。遠垂戒諭,毋替厥誠。于是,宋人與夏人俱受山西地,宋人侵取之,乾順遣使表謝賜誓詔、并論宋所侵地。詔曰:省所上表,具悉,已命西南、西北兩路都統府從宜定奪。是時,宗翰朝京師未還,錄夏國奏付權都統斡魯,宋人侵略新受疆土、及使人王阿海爭儀物事,與夏通問以便宜決之。初,以山西九州與宋人,而天德遠在一隅,緩急不可及,割以與夏。后破宋都獲二帝,乃畫陜西分界,自麟府路洛陽溝東距黃河西岸、西歷暖泉堡,鄜延路米脂谷至累勝寨,環慶路威邊寨過九星原至委布谷口,涇原威川寨略古蕭關至北谷川,秦鳳路通懷堡至古會州,自此直距黃河,依見今流行分熙河路盡四邊以限封域。復分陜西北鄙以易天德、云內,以河為界。及婁室定陜西,婆盧火率兵先取威戎城。軍至威戎東與敵遇,擊走之,生致二人,問之,乃知為夏將李遇取威戎也,乃還其人而與李遇通問。李遇軍威戎西,蒲察軍威戎東,而使使議事于婁室。婁室報曰:元帥府約束,若兵近夏境,則與夏人相為掎角,毋相侵犯。李遇使人來曰:夏國既以天德、云內歸大國,大國許我陜西北鄙之地,是以至此。蒲察等遂旋軍。睿宗既定陜西,元帥府不欲以陜西北鄙與夏國,詔曰:卿等審處所宜從事。
熙宗天眷二年,乾順薨,子仁孝嗣立。
按《金史·本紀》:天眷二年正月戊戌,萬壽節,夏遣使來賀。十月癸酉,夏國使來告喪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天眷二年,國王乾順薨,子仁孝立,遣使冊命,加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。 按《張奕本傳》:天眷三年,同知太原尹。晉寧軍報夏人侵界,詔奕往征之。奕至境上,按籍各歸所侵土,還奏曰:折氏世守麟府,以抗夏人。本朝有其地遂以與夏。夏人夷折氏墳壟而戮其尸,折氏怨入骨髓而不得報也。今復使守晉寧,故激怒夏人使為鼠侵,而條上其罪,茍欲開邊釁以雪私讎耳。獨可徙折氏他郡,則夏人自安。朝廷從之,遂移折氏。
皇統元年,夏國請置榷場,始遣賜夏主生日。
按《金史·熙宗本紀》:皇統元年正月,夏國請置榷場、許之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皇統元年,請置榷場、許之。初,王阿海等以太宗誓詔賜夏國,乾順以契丹舊儀見使者,阿海不肯曰:契丹與夏國甥舅也,故國王坐受,使者以禮進。今大金與夏國君臣也,見大國使者當如儀。爭數日不能決,于是始起立受焉。厥后不遣賜生日使,至是始遣使賜之。
海陵天德二年,夏主遣使賀即位。
按《金史·海陵本紀》:天德二年六月戊戌,夏國遣使賀即位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初,暴洧以環州降,及割陜西、河南與宋人,洧奔夏國,夏人以為山訛首領。及撒離喝再定陜西,洧思歸,夏人知之,遂族洧,以表聞,詔書責讓之。及海陵弒熙宗,遣使報諭至境上,夏人問曰:圣德皇帝何為見廢。不肯納。朝廷乃使有司以廢立之故移文報之。天德二年七月,夏使御史中丞雜辣公濟等來賀,如舊禮。
正隆 年,夏人取蕩羌等城寨。
按《金史·海陵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夏國本傳》:正隆末伐宋,宋人入秦、隴,夏亦乘隙攻取蕩羌、通峽、九羊、會川等城寨,宋亦侵入夏境。
世宗大定元年,夏人歸所侵城寨。
按《金史·本紀》不載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世宗即位,夏人復以城寨來歸,且乞兵復宋侵地,詔書嘉獎,仍遣吏部郎中完顏達吉不體究陜西利害。邊吏奏,夏人已歸城寨,而所侵掠人口財畜尚未還,請索之。
大定四年,夏人遣使賀萬春節。
按《金史·世宗本紀》:大定四年三月丙戌朔,萬春節,夏遣使來賀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大定四年二月甲申,夏遣其武功大夫細臥文忠等賀萬春節,入見,附狀奏告,略曰:眾軍破蕩之時,幸而免者十無一二,繼以凍餒死亡,其存幾何。兼夏國與宋兵交,人畜之被俘僇亦多,連歲勤動,士卒暴露,勢皆朘削。又坐為宋人牽制,使忠誠之節無繇自達,中外咸知,愿止約理索,聽納臣言,不勝下國之幸。其后屢以為請,詔許之。
大定八年,夏國遣使來賀,其臣任得敬乞良醫病廖,附表進禮物,卻之。
按《金史·世宗本紀》:大定八年正月甲子朔,夏遣使來賀。三月,萬春節,夏遣使來賀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其臣任得敬專國政,欲分割夏國。因賀大定八年正旦,遣奏告使殿前太尉芭里昌祖等以仁孝章乞良醫為得敬治病,詔保全郎王師道佩銀牌往焉。詔師道曰:如病勢不可療,則勿治。如可治,期一月歸。得敬疾有瘳,遣謝恩使任得聰來,得敬亦附表進禮物,上曰:得敬自有定分,附表禮物皆不可受。并卻之。
大定十年,夏主與其臣任得敬分地,代為請封,不許。夏主誅得敬且上表謝。
按《金史·世宗本紀》:大定十年閏月,夏國任得敬脅其主李仁孝,使上表,請中分其國。上問宰臣李石,石等以為事系彼國,不如許之。上曰:彼劫于權臣耳。詔不許,并卻其貢物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初,仁孝嗣位、其臣屢作亂,任得敬抗禦有功,遂相夏國二十馀年,陰蓄異志,欲圖夏國,誣殺宗親大臣,其勢漸逼,仁孝不能制。大定十年,乃分西南路及靈州啰龐嶺地與得敬,自為國,且上表為得敬求封。世宗以問宰相,尚書令李石等曰:事系彼國,我何預焉,不如因而許之。上曰:有國之主豈肯無故分國與人,此必權臣逼奪,非夏主本意。況夏國稱藩歲久,一旦迫于賊臣,朕為四海主,寧容此邪。若彼不能自正,則當以兵誅之,不可許也。乃卻其貢物,賜仁孝詔曰:自我國家戡定中原,懷柔西土,始則畫疆于乃父,繼而賜命于爾躬,恩厚一方,年垂三紀,藩臣之禮既務踐修,先業所傳亦當固守。今茲請命,事頗靡常,未知措意之由來,續當遣使以詢爾。所有貢物,已令發回。得敬密通宋人求助,宋以蠟丸書答得敬,夏人得之。得敬始因求醫附表進禮物,欲以嘗試世宗,既不可行,而求封又不可得,仁孝乃謀誅之。八月晦,仁孝誅得敬及其黨與,上表謝,并以所執宋人及蠟丸書來上。其謝表曰:得敬初受分土之后,曾遣使赴大朝代請封建,蒙詔書不為俞納,此朝廷憐愛之恩,夏國不勝感戴。夏國妄煩朝廷,冒求賊臣封建,湥虧禮節。今既賊臣誅訖,大朝不用遣使詢問。得敬所分之地與大朝熙秦路接境,恐自分地以來別有生事,已根勘禁約,乞朝廷亦行禁約。大定十二年,夏國遣使來賀,罷西夏榷場。
按《金史·世宗本紀》:大定十二年正月朔,夏遣使來賀。三月,萬春節,夏遣使來賀。九月,以右衛將軍粘割干特剌為夏國生日使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十二年,上謂宰臣曰:夏國以珠玉易我絲帛,是以無用易我有用也。乃減罷保安、蘭安榷場。
大定十七年,夏主表進百頭帳,卻之。復以表請,許之。按《金史·世宗本紀》:大定十七年正月朔,夏遣使來賀。十一月,夏國進御帳使因邊臣懇來進入,乃許之。按《夏國本傳》:仁孝深念世宗恩厚,十七年,獻本國所造百頭帳,上曰:夏國貢獻自有方物,可卻之。仁孝再以表上曰:所進帳本非珍異,使人亦已到邊,若不蒙包納,則下國深誠無所展效,四方鄰國以為夏國不預大朝眷愛之數,將何所安。乃許與正旦使同來。大定二十八年,夏國遣使來賀。是歲,請使人入界貿易,許之。
按《金史·世宗本紀》:大定二十八年正月朔,夏遣使來賀。九月,以鷹房使崇夔為夏國生日使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先是,尚書奏:夏國與陜西邊民私相越境,盜竊財畜,奸人托名榷場貿易,得以往來,恐為邊患。使人入境與富商相易,亦可禁止。于是,復罷綏德榷場,止存東勝、環州而已。仁孝表請復置蘭州、保安、綏德榷場如舊,并乞使人入界相易用物。詔曰:保安、蘭州地無絲枲,惟綏德建關市以通貨財。使副往來,聽留都亭貿易。
章宗明昌元年,夏人遣使來賀。其后殺邊將阿魯帶,詔索其人,夏人乃殺之。
按《金史·本紀》:明昌元年,夏遣使來賀天壽節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章宗即位,詔曰:夏使館內貿易且已。明昌二年,復舊。頃之,夏人肆牧于鎮戎之境,邏卒逐之,夏人執邏卒而去。邊將阿魯帶率兵詰之,夏廂官吳明契、信陵都、卜祥、徐馀立等伏兵三千于澗中,阿魚帶口中流矢而死,取其弓甲而去。詔索殺阿魯帶者,夏人處以徒刑。詔索之不已,夏人乃殺明契等。
明昌四年,夏國遣使來訃告,以大礜等為夏國敕祭慰問使。
按《金史·章宗本紀》:明昌四年十一月,夏國嗣子李純佑遣使來訃告。十二月,以西上閤門使大礜等為夏國敕祭慰問使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明昌四年,仁孝薨,子純佑嗣立。
承安二年,夏國遣使來賀,復置蘭州、保安榷場。
按《金史·章宗本紀》:承安二年九月辛丑,天壽節,夏遣使來賀。乙巳,以夏使朝辭,詔答許復保安、蘭州榷場。
按《夏國本傳》同。
承安六年,夏人為母求醫,賜之。
按《宋史·章宗本紀》不載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承安六年,純佑母病風求醫,詔太醫判官時德元及王利貞往,仍賜御藥。八月,再賜醫藥。
泰和六年,夏人廢純佑,而立仁孝弟仁友之子安全。按《金史·章宗本紀》:泰和六年正月朔,夏遣使來賀。七月,夏國王李純佑廢,侄安全立,遣使奉表來告。 按
《夏國本傳》:泰和六年三月,仁孝弟仁友子安全,廢純佑自立,再閱月死于廢所。七月,使純佑母羅氏為表,言純佑不能嗣守,與大臣定議立安全為王,遣使奏告。夏使私問館伴官:奏告事詔許否。館伴官曰:此不當問也。夏使曰:明日當問諸客省,若又不答,則升殿奏請。上聞之,使客省諭以許所祈之意,乃賜羅氏詔詢其意,夏人復以羅氏表來,乃封安全為夏國王。
衛紹王大安三年,夏國遣使來賀。安全薨,族子遵頊立。
按《宋史·本紀》:大安三年正月乙酉朔,夏遣使來賀。按《夏國本傳》:大安三年,安全薨,族子遵頊立。遵頊先以狀元及第,充大都督府主,立在安全薨前一月,衛紹王無實錄,不知其故。然是時金兵敗績于會河堡,夏人乘其兵敗侵略邊境,而通使如故。
崇慶元年三月,攻葭州。
按《金史·衛紹王本紀》:崇慶元年正月朔,改元,赦。夏遣使來賀。三月,夏犯葭州,延安路兵馬總管完顏奴婢禦之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同。
至寧元年六月,攻保安州。
按《金史·衛紹王本紀》:至寧元年六月,夏人犯保安州,殺刺史,犯慶陽府,殺同知府事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同。
宣宗貞祐元年十一月,攻會州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貞祐元年十一月,夏人攻會州,徒單丑兒出兵擊走之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貞祐元年十一月,攻會州,都統徒單丑兒擊走之。十二月,陷涇州。貞祐二年,夏人入寇,詔移文責問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貞祐二年十一月丁卯,詔有司答夏國牒。丙子,蘭州譯人程陳僧叛,西結夏人為援。按《夏國本傳》:二年八月,歸國人喬成赍夏國書,大概言金邊吏侵略,乞禁戢。詔移文答之,宰臣言:既非公牒,今將責問,彼必飾詞,徒為虛文,無益于事。乃止。未幾,夏人攻慶原、延安、積石州,乃詔有司移文責問。十一月,蘭州譯人程陳僧結夏人以州叛,邊將敗其兵三千。
貞祐三年,夏國人入寇,陀滿胡土門敗之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貞祐三年正月,夏人犯環州。五月,謀伐西夏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三年正月,夏兵攻武延川,宣宗曰:此不足慮,恐由他道入也。既而聞邊吏侵夏境,夏人乃攻環州,詔治邊吏罪。夏兵攻積石州,都統姜伯通敗之。夏兵入安鄉關,都統曹記僧、萬戶忽三十卻之。三月,攻環州,刺史烏古論延壽敗之于境上。三月,詔議伐夏,陜西宣撫司奏:往者,夏人侵我環、慶,河、蘭、積石以兵應之,悉皆遁去,遽還巢穴,蓋為我備也。今蘭州潰兵猶未集,軍實多不完,沿邊地寒,春草始生,未可芻牧。兩界無煙火者三百馀里,不宜輕舉。從之。四月,詔河州提控曹記僧、通遠軍節度使完顏狗兒討程陳僧,夏人援之。九月,遂破西關堡。夏人復攻第五將城,萬戶楊再興擊走之。詔陜西宣撫司及沿邊諸將,降空名宣敕,臨陣立功,五品以下并聽遷授。十月,攻保安及延安,都統完顏國家奴破之。既而深入臨洮,總管陀滿胡土門不能禦,陜西宣撫副使完顏胡失來救臨洮,大敗于渭源堡,城破,胡失來被執。十一月,夏兵敗于克戎寨,復敗于熱羊寨,宰相入賀,宣宗曰:此忠賢之力也。夏兵進圍臨洮,陀滿胡土門破之。
貞祐四年,以夏人頻年入寇,命慶山奴等分道出師討之。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貞祐四年五月己巳,來遠鎮獲夏諜者陳岊等,知夏人將圖臨洮、鞏州,窺長安。命陜西行省嚴為之備。十月,夏人修來羌城界河橋。元帥右都監完顏賽不遣兵焚之,俘馘甚多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四年四月,夏葩俄族總管汪三郎率眾來降,進羊千口,詔納之,優給其人。有來遠鎮獲諜人,言宋、夏相結來攻,詔陜西行省備之。夏于來羌城界河起析橋,元帥右都監完顏賽不焚之,斬馘其眾。六月,鄜延路奏,夏人牒報用彼國光定年號,討封還其牒。閏月,慶陽總管慶山奴伐夏,出環州,陜西行省請中分其軍,令慶山奴出第三將懷安寨,環州刺史完顏胡曾出環州,宣宗曰:聞夏人移軍備其王城,尚恐詐我,勿墮其計中也。提控完顏狗兒抵蘭州西關堡,招得舊部曲九人。掩擊夏兵于阿彌灣,殺其將士百馀人。八月,左監軍烏古論慶壽敗夏兵于寇安堡。右都監賽不擊走夏兵于結耶觜川,復破之于車兒堡。十一月,提控石盞合喜、楊斡烈解定西之圍。十二月丙寅,宣宗與皇太子議伐夏,左監軍陀滿胡土門、延安總管古里甲石倫攻鹽、宥、夏州,慶陽總管慶山奴、知平涼府移剌答不也攻威、靈、安、會等州。
興定元年,夏人入寇,敗之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興定元年五月,陜西行省破夏人于大北岔。七月甲辰,夏人犯黃鶴岔,官軍敗之。乙巳,夏人圍羊狼寨,帥府發諸鎮兵擊走之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興定元年正月,夏兵三萬自寧州還,慶山奴以兵邀擊,敗之。詔河東行省胥鼎選兵三萬五千,付陀滿胡土門伐夏,鼎馳奏不可,遂止,語在鼎傳。右都監完顏仲元請試兵西夏,出其不意必獲全勝,兵威既振,國力益完。詔下尚書省、樞密院議。夏人福山以俘戶來降,除同知澤州軍州事。五月,夏兵入大北岔,都統紇石烈豬狗掩擊,敗之。宣宗欲與夏議和,右都監慶山奴屯延安,奏曰:夏國決不肯和,徒見欺耳。既而,獲諜者言,遵頊聞大金將約和,戒諭將士無犯西鄙。宰臣奏曰:就令如此,邊備亦不宜弛。宣宗以為然。右都監完顏閭山敗夏兵于黃鶴岔。夏人圍羊狼寨,都統黨世昌與戰,完顏狗兒遣都統夾谷瑞夜斫夏營,遂解其圍,猶駐近地,左都監白撒發定西銳兵、龕谷副統包孝成緋翅軍,合擊走之。八月,安定堡馬家平總押李公直敗夏兵三千。九月,都統羅世暉卻夏兵于克戎寨。
興定二年,夏人入葭州,又入龕谷,皆敗之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興定二年五月,夏人自葭州入鄜延,元帥承立遣兵敗之馬吉峰。七月,夏人復犯龕谷,瑞大破之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興定二年三月,右都監慶山奴奏:夏人有乞和意,保安、綏德、葭州得文報,乞復互市,以尋舊盟。以臣觀之,此出于遵頊,非邊吏所敢專者。朝廷不以為然。五月,夏人入葭州,慶山奴破之于馬吉峰。七月,犯龕谷,夾谷瑞、趙防敗之,追至質孤堡。
興定三年,夏人犯通秦砦,元帥完顏合達出安塞堡,以搗其巢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興定三年三月,夏人破葭州之通泰砦,刺史紇石烈王家奴戰沒。四月乙酉,夏人據通秦寨,提控納合買住擊敗之。辛卯,夏人犯通秦砦,元帥完顏合達出兵安塞堡以搗其巢。至隆州,夏人逆戰,官軍擊之,眾潰,進薄城,俄陷其西南隅,會日暮,還。
按《夏國本傳》:三年閏月,夏人破通秦寨,提控納合
買住擊敗之,自葭蘆川遁去。華州元帥完顏合達出安塞堡至隆州,敗其兵二千。進攻隆州,克其西南,會暮乃還。十二月,詔有司移文夏國。
興定四年,夏人入寇,敗之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興定四年四月,夏人犯邊,元帥石盞合喜破之。八月庚午,夏人陷會州,刺史烏古論世顯降。甲戌,陜西行省報龕谷敗夏人之捷。九月,夏人入定西州。癸卯,夏人來侵。丙辰,鞏州行元帥府事石盞合喜報定西州之捷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四年二月,夏人犯鎮戎,金師敗績,夏人公移語不遜,詔詞臣草牒折之。四月,夏兵犯邊,元帥石盞合喜遇于鹿兒原,提控烏古論世顯以偏師敗之,都統王定復破其眾于新泉城。元帥慶山奴攻宥州,圍神堆府,次其城,士卒有登者,援兵至,擊走之,斬首二千,俘百馀人,獲雜畜三千馀。八月,夏人陷會州,刺史烏古論世顯降,復犯龕谷,夾谷瑞連戰敗之,夏人乃去。是月,詔有司移文議和,事竟不克。夏人三萬自高峰鎮圍定西,刺史愛申阿失剌、提控烏古論長壽、溫敦永昌擊走之。九月,夏人圍綏平寨、安定堡,未幾,陷西寧州,遂攻定西,烏古論長壽擊卻之。乃襲鞏州,石盞合喜逆戰,一日十馀戰,乃解去。
興定五年,夾谷海壽破夏兵于搜嵬堡,白撒敗夏兵于龕谷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興定五年十月壬戌,夏人復侵龕谷。丁卯,夏人犯定西、積石之境。十一月,陜西東路行省報安塞堡敗夏人之捷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五年正月,詔樞密院議夏事,奏曰:夏人聚兵境上,欲由會州入,已遣行省白撒伏兵險要以待之。鄜延元帥府伺便發兵以綴其后,足以無慮。二月,寧遠軍節度使夾谷海壽破夏兵于搜嵬堡。三月,復取來羌城。十月,攻龕谷,白撒連敗之。
元光元年,夏人陷大通,復取之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元光元年三月,提控李師林敗夏人于永木嶺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元光元年正月,夏人陷大通城,復取之。三月,提控李師林敗夏兵于永木嶺。八月,攻寧安寨,攻神林堡,人質孤堡,提控唐括昉敗之。
元光二年,夏人入寇,鞏州元帥報會州之捷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:元光二年七月,夏人犯積石。十一月,鞏州行元帥府報會州破夏人之捷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二年,遵頊使其太子德任來伐,德任諫曰:彼兵勢尚強,不若與之約和。遵頊笑曰:是非爾所知也。彼失蘭州竟不能復,何強之有。德任固諫不從,乞避太子位,愿為僧。遵頊怒,幽之靈州,遣人伐將,會天旱不果。是歲,大元兵問罪夏國,延安、慶原元帥府欲乘夏人之困敝伐之,陜西行省白撒、合達以為不可,乃止。隴安軍節度使完顏阿鄰日與將士宴飲,不治軍事,夏人乘之,掠民五千馀口、牛羊雜畜數萬而去。自天會議和,八十馀年與夏人未嘗有兵革之事。及貞祐之初,小有侵掠,以至搆難十年不解,一勝一負精銳皆盡,而兩國俱敝。是歲,遵頊傳位于子德旺。正大元年,和議成,自稱兄弟之國。
元光三年,夏主遵頊死。明年,夏國亡。
按《金史·宣宗本紀》不載。 按《夏國本傳》:三年二月,遵頊死,七月,德旺死,嗣立者史失其名。明年,夏國亡。先是,夏使精力匭匣使王立之來聘,未復命國已亡,詔于京兆安置,充宣差彈壓,主管夏國降戶。八年五月,立之妻子三十馀口至環州,詔以歸立之,賜以幣帛。立之上言,先世本申州人,乞不仕,居申州。詔如所請,以本官居申州,主管唐、鄧、申、裕等處夏國降戶、聽唐、鄧總帥府節制,給上田千畝、牛具農作云。
西夏部藝文
《夏國傳論》宋史
拓跋氏,考諸前史,可見也。自赤辭納款于貞觀,立功于天寶,思恭以宥州著節于咸通,夏雖未稱國,而王其土久矣。子孫歷王五代。宋興,太祖即西平王加彝興太尉,德明在祥符間已追帝其父于國中。逮元昊始顯稱帝,厥后因之,與金同亡。概其歷世二百五十八年,雖嘗受封冊于宋,宋亦稱有歲弊之賜、誓詔之答,要皆出于一時之言,其心未嘗有臣順之實也。元昊結發用兵,凡二十年,無能折其強者。乾順建國學,設弟子員三百,立養賢務;仁孝增至三千,尊孔子為帝,設科取士,又置宮學,自為訓導。觀其陳經立紀,《傳》曰:不有君子,其能國乎。今史所載追尊謚號、廟號、陵名,兼采《夏國樞要》等書,其與舊史有所牴牾,則闕疑以俟知者焉。
《西夏傳贊》金史
贊曰:夏之立國舊矣,其臣羅世昌譜敘世次稱,元魏衰微,居松州者因以舊姓為托跋氏。按《唐書》黨項八部有拓跋部,自黨項入居銀、夏之間者號平夏部。拓跋思恭以破黃巢功賜姓李氏,兄弟相繼為節度使,居夏州,在河南。繼遷再立國,元昊始大,乃北渡河,城興州而都之。其地初有夏、綏、銀、宥、靈、鹽等州,其后遂取武威、張掖、酒泉、燉煌郡地,南界橫山,東距西河,土宜三種,善水草,宜畜牧,所謂涼州畜牧甲天下者是也。土堅腴,水清冽,風氣廣莫,民俗彊梗尚氣,重然諾,敢戰斗。自漢、唐以水利積谷食邊兵,興州有漢、唐二渠,甘、涼亦各有灌溉,土境雖小,能以富彊,地勢然也。五代之際,朝興夕替,制度禮樂,蕩為灰燼,唐節度使有鼓吹,故夏國聲樂清厲頓挫,猶有鼓吹之遺音焉。然能崇尚儒術,尊孔子以帝號,其文章辭命有可觀者。立國二百馀年,抗衡遼、金、宋三國,偭鄉無常,視三國之勢強弱以為異同焉。故近代學者記西北地理,往往皆臆度言之。圣神有作,天下會于一,驛道往來視為東西州矣。
西夏部雜錄
《東軒筆錄》:咸平中,張文定公齊賢,建議蕃部中族盛兵眾,可以牽制繼遷者,唯西涼而已。真宗皇帝用其議,拜潘羅丐為西涼節度,使旁泥埋為鄯州防禦使,俾掎角攻討,卒致繼遷之死。觕氏遂保宗歌城,用僧立遵奉為謀主,部落歸勁兵數萬。祥符末,遣使貢名馬請為朝廷,討夏州。真宗以戎人多詐,命曹瑋知秦州以備之,果得其詐偽之情。及瑋破魚角陣,戮貴〈闕〉丹,又于三都谷大破西涼入寇之兵,復以奇計斬立遵。于是,西涼破膽矣。
元昊未叛時,先以兵破回鶻,擊吐蕃,修筑邊障,諒祚亦連年攻觕氏,又破連珠城,然后以兵犯邊,世人每見,自相攻討,以為中國之利。不知其先絕后顧之患,然后悉力犯我,此知兵者所宜察也。諸葛亮豈樂為渡瀘之役,而矜能于孟獲輩哉。亦欲先絕后患,而專意于中原也。
康定中,元昊入延州,東路犯安南、承平兩寨,又以兵犯西路,聲言將襲保安軍。故延州發兵八萬,支東西二隅,而元昊乃乘虛由北路擊破金明寨,擒李士彬。直犯五龍川,破劉平。石元孫遂圍延州。嘉祐中,麟州之役,諒祚二年間連以兵屯窟野河,進逼邊界,聚而復散,故武戡、郭思習以為常,輕兵而出忽里堆,覆發而兵敗。然則敵人出沒聚散,蓋將有謀知,宜深察也。西邊城寨皆在平地,綏銀靈夏寬宥等州皆然也。《后山談叢》:黃綏,武人,常謂平生無大過,惟于然河多得官為恨。蓋邊徼例以虛功而受厚賞,爾又謂議者重燕而輕夏,燕人衣服飲食,以中國為法,夏人不慕中國,習俗自如,不可輕也。又言為涇原總管,嘗夜雪臨邊,顧有馬跡,使逐得之,乃夏之邏人。當四更者,夏人逐更而巡,中國之備不及也。以渠自尋其境,乃舍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