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《總評》賀鑄詞集 賀鑄作品集

    釋惠洪《冷齋夜話》 賀方回妙于小詞,吐語皆蟬蛻塵埃之表。晏叔原、王逐客俱當溟涬然第之。

    李清照《詞論》 賀苦少典重。

    胡仔《苕溪漁隱叢話》 方回言學詩于前輩,得八字云:平淡不流于淺俗,奇古不鄰于怪僻,題詠不窘于物象,敘事不病于聲律。比興深者通物理,用事工者如己出。格見于成篇渾然不可鐫,氣出于言外浩然不可屈。盡心于詩,守此勿失。詞句欲全篇皆好,極為難得。如賀方回“淡黃楊柳帶棲鴉”、秦處度“藕葉清香勝花氣”二句,寫景詠物,可謂造微入妙,若其全篇,皆不逮此矣。

    王铚《默記》 賀方回遍讀唐人遺集,取其意以為詩詞,然所得在善取唐人遺意也,不如晏叔原盡見升平氣象,所得者人情物態。叔原妙在得于婦人,方回妙在得詞人遺意。

    王灼《碧雞漫志》 賀方回、周美成、晏叔原、僧仲殊,各盡其才力,自成一家。賀、周語意精新,用心甚苦,毛澤民、黃載萬次之。

    周煇《清波雜志》 賀方回、柳耆卿為文甚多,皆不傳于世。獨以樂章膾炙人口。

    周密《浩然齋雅談》 周美成長短句純用唐人詩句,如“低鬟蟬影動,私語口脂香”,此乃元、白全句。賀方回嘗言:“吾筆端驅使李商隱、溫庭筠,常奔命不暇。”則亦可謂能事矣。

    張炎《詞源》 句法中有字面,蓋詞中一個生硬字用不得,須是深加鍛煉,字字敲打得響,歌誦妥溜,方為本色語。如賀方回、吳夢窗皆善于煉字面,多于溫庭筠、李長吉詩中來。字面亦詞中之起眼處,不可不留意也。

    劉體仁《七頌堂詞繹》 詞有警句則全首俱動,若賀方回非不楚楚,總拾人牙后慧,何足比數!

    吳綺《通志堂詞序》 嗟乎!非慧男子不能善愁,唯古詩人乃云可怨。公言性吾獨言情,多讀書必先讀曲。江南腸斷之句,解唱者唯賀方回;堂東彈淚之詩,能言者必李商隱耳。

    田同之《西圃詞說》 昔人云填詞小道,然魯直謂晏叔原樂府為“《高唐》、《洛神》之流”,張文潛謂賀方回“幽潔如屈、宋,悲壯如蘇、李”。夫屈、宋,《三百》之苗裔,蘇、李,五言之鼻祖,而謂晏、賀之詞似之,世亦無疑二公之言為過情者,然則填詞非小道可知也。

    先著《詞潔》 方回長調便有美成意,殊勝晏、張。

    周濟《介存齋論詞雜著》 耆卿镕情入景,故淡遠;方回镕景入情,故秾麗。

    劉熙載《藝概》 叔原貴異,方回贍逸,耆卿細貼,少游清遠。四家詞趣各別,而尚婉則同耳。

    譚瑩《論詞絕句》 詞筆真能屈宋偕,鬼頭善盜各安排。也知本寇巴東語,梅子黃時雨特佳。

    陳廷焯《詞壇叢話》 方回詞筆墨之妙,真乃一片化工,《離騷》耶?《七發》耶?樂府耶?杜詩耶?吾烏乎測其所至。

    又 昔人謂方回詞妖冶如攬嬙、施之袪,富艷如入金、張之堂,幽索如屈、宋,悲壯如蘇、李。此猶論其貌耳,若論其神,則如云煙縹渺,不可方物。

    又 賀方回之韻致,周美成之法度,姜白石之清虛,朱竹垞之氣骨,陳其年之博大,皆詞壇中不可無一,不能有二者。

    陳廷焯《云韶集》 詞至方回,悲壯風流,抑揚頓挫,兼晏、歐、秦、柳之長,備蘇、黃、辛、陸之體,一時盡掩古人。兩宋詞人除清真、白石兩家外,莫敢與先生抗手。

    陳廷焯《白雨齋詞話》 方回詞,胸中眼中另有一種傷心說不出處,全得力于楚騷而運以變化,允推神品。

    又 方回詞極沉郁而筆勢卻又飛舞,變化無端,不可方物,吾烏乎測其所至。

    夏敬觀《手批東山詞》 小令喜用前人成句,其造句恒類晚唐人詩。慢詞命辭遣意多自唐賢詩篇得來,不施破碎藻采,可謂無假脂粉,自然秾麗。張叔夏謂與吳夢窗皆善于煉字面者,多于李長吉、溫庭筠詩中來,大謬不然。方回詞取材于長吉、飛卿者不多,所以整而不碎也。

    王國維《人間詞話》刪稿 北宋名家以方回為最次。其詞如歷下、新城之詩,非不華贍,惜少真味。

    汪東《唐宋詞選評語》 方回詞采秾麗,時不免俗。情淺于少游,才薄于耆卿。蓋與子野為儔,而非秦、柳之匹。然“凌波”一曲,遂成絕唱。子瞻繼聲,去之彌遠。故知才不相及,雖有定分,而天機偶至,又非人力所能加也。

    龍榆生《唐五代宋詞選》 (賀鑄)詞語意清新,用心甚苦,又能出以奇崛之筆,實兼“豪放”、“婉約”二派之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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