罽賓部匯考一〈迦濕彌羅 漕國 個失蜜 撒馬兒罕〉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罽賓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罽賓國,王治循鮮城,去長安萬二千二百里。不屬都護。戶口勝兵多,大國也。東北至都護治所六千八百四十里,東至烏秅國二千二百五十里,東北至難兜國九日行,西北與大月氏、西南與烏弋山離接。昔匈奴破大月氏,大月氏西君大夏,而塞王南君罽賓。塞種分散,往往為數國。自疏勒以西北,休循、捐毒之屬,皆故塞種也。罽賓地平,溫和,有目宿,雜草奇木,檀、櫰、梓、竹、漆。種五谷、蒲萄諸果,糞治園田。地下濕,生稻,冬食生菜。其民巧,雕文刻鏤,治宮室,織罽,刺文繡,好治食。有金銀銅錫,以為器。市列。以金銀為錢,文為騎馬,幕為人面。出封牛、水牛、象、大狗、沐猴、孔爵、珠璣、珊瑚、虎魄、璧流離。他畜與諸國同。自武帝始通罽賓,自以絕遠,漢兵不能至,其王烏頭勞數剽殺漢使。
宣帝 年,關都尉文忠送罽賓國使,遂攻殺其王,立容屈王子陰末赴為王。
按《漢書·宣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烏頭勞死,子代立,遣使奉獻。漢使關都尉文忠送其使。王復欲害忠,忠覺之,乃與容屈王子陰末赴共合謀,攻罽賓,殺其王,立陰末赴為罽賓王,授印綬。
元帝 年,罽賓國殺漢使,遣使謝罪,詔絕之。
按《漢書·元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軍候趙德使罽賓。與陰末赴相失,陰末赴鎖瑯當德,殺副已下七十馀人,遣使者上書謝。元帝以絕域不錄,放其使者于縣度,絕而不通。
成帝 年,罽賓復遣使謝罪,詔使者報送之,至皮山而還。
按《漢書·成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成帝時,罽賓復遣使獻謝罪,漢欲遣使者報送其使,杜欽說大將軍王鳳曰:前罽賓王陰末赴本漢所立,后卒畔逆。夫德莫大于有國子民,罪莫大于執殺使者,所以不報恩,不懼誅者,自知絕遠,兵不至也。有求則卑辭,無欲則驕慢,終不可懷服。凡中國所以為通厚蠻夷,愜快其求者,為壤比而為寇也。今縣度之阨,非罽賓所能越也。其鄉慕,不足以安西域;雖不附,不能危城郭。前親逆節,惡暴西域,故絕而不通;今悔過來,而無親屬貴人,奉獻者皆行賈賤人,欲通貨市買,以獻為名,故煩使者送至縣度,恐失實見欺。凡遣使送客者,欲為防護寇害也。起皮山南,更不屬漢之國四五,斥堠士百馀人,五分夜擊刁斗自守,尚時為所侵盜。驢畜負糧,須諸國稟食,得以自贍。國或貧小不能食,或桀黠不肯給,擁彊漢之節,餒山谷之間,乞丐無所得,離一二旬則人畜棄捐曠野而不反。又歷大頭痛、小頭痛之山,赤土、身熱之阪,令人身熱無色,頭痛嘔吐,驢畜盡然。又有三池、盤石阪,道狹者尺六七寸,長者徑三十里。臨崢嶸不測之深,行者騎步相持,繩索相引,二千馀里乃到縣度。畜隊,未半坑谷盡靡碎;人墮,勢不得相收視。險阻危害,不可勝言。圣王分九州,制五服,務盛內,不求外。今遣使者承至尊之命,送蠻夷之賈,勞吏士之眾,涉危難之路,罷敝所恃以事無用,非久長計也。使者業已受節,可至皮山而還。于是鳳白從欽言。罽賓實利賞賜賈市,其使數年而一至云。
三國
罽賓國,三國時屬于大月氏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北魏太武帝正平元年,罽賓國遣使朝獻。
按《魏書·太武帝本紀》云云。按《西域傳》:罽賓國,都善見城,在波路西南,去代一萬四千二百里。居在四山中。其地東西八百里,南北三百里。地平溫和。有苜蓿、雜草、奇木、檀、槐、梓、竹。種五谷,糞園田。地下濕,生稻。冬食生菜。其人工巧,雕文、刻鏤、織罽。有金銀銅錫以為器物。市用錢。他物與諸國同。每使朝獻。
文成帝興安二年十二月,罽賓等十馀國遣使朝貢。按《魏書·文成帝本紀》云云。宣武帝景明三年,罽賓國遣使朝貢。永平元年七月,罽賓國遣使朝獻。
按以上《魏書·宣武帝本紀》云云。
孝明帝熙平二年正月,罽賓國遣使朝獻。
按《魏書·孝明帝本紀》云云。
隋
煬帝大業十二年,漕國遣使入貢。
按《隋書·煬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漕國,在蔥嶺之北,漢時罽賓國也。其王姓昭武,字順達,康國王之宗族。都城方四里。勝兵者萬馀人。國法嚴整,殺人及賊盜皆死。其俗淫祠。蔥嶺山有順天神者,儀制極華,金銀鍱為屋,以銀為地,祠者日有千馀人。祠前有一魚脊骨,其孔中通,馬騎出入。國王戴金魚頭冠,坐金馬座。土多稻、粟、豆、麥;饒象,馬,封牛,金,銀,鑌鐵,氍,朱砂,青黛,安息、青木等香,石蜜,半〈此字恐訛〉蜜,黑鹽,阿魏,藥,白附子。北去帆延七百里,東北去劫國六百里,東北去瓜州六千六百里。大業中,遣使貢方物。
按《冊府元龜》:大業十二年,漕國遣使朝貢。
唐
高祖武德二年,罽賓遣使入貢。
按《唐書·高祖本紀》不載。按《罽賓傳》:罽賓,隋漕國也,居蔥嶺南,距京師萬二千里而贏,南距舍衛三千里。王居修鮮城,常役屬大月氏。地暑濕,人乘象,俗治浮屠法。武德二年,遣使貢寶帶、金鎖、水精盞、頗黎狀若酸棗。
太宗貞觀二年,罽賓獻名馬。
按《唐書·太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罽賓本傳》:貞觀中獻名馬。太宗語大臣曰:朕始即位,或言天子欲耀兵,振伏四夷,惟魏徵勸我修文德,安中夏;中夏安,遠人伏矣。今天下大安,四夷君長皆來獻,此徵力也。遣果毅何處羅拔等厚赍賜其國,并撫尉天竺。處羅拔至罽賓,王東向稽首再拜,仍遣人導護使者至天竺。
按《大唐西域記》:迦濕彌羅國〈舊曰罽賓訛也〉,周七千馀里,四境負山,山極峭峻。雖有門徑,而復隘狹。自古鄰敵無能攻伐。國大都城,西臨大河,南北十二三里。東西四五里,宜稼穡多華果。出龍種馬及郁金香火珠藥草氣序。寒勁多雪少風,服毛褐衣白氎。土俗輕僄,人性怯懦。國為龍護遂雄鄰境。容貌妍美,情性詭詐,好學多聞。邪正兼信,伽藍百馀所,僧徒五千馀人。有四窣堵波并無憂王建也。各有如來舍利,《升馀國志》曰:國地本龍池也,昔佛世尊自烏仗,那國降惡神已欲還。中國乘空當此國、上告阿難曰:我涅槃之后,有末田底迦阿羅漢,當于此地。建國安人,弘揚佛法。如來寂滅之后第五十年,阿難弟子末田底迦羅漢者,得六神通具,八解脫聞。佛懸記心,自慶悅便來至此于大山嶺宴坐林中。現大神變龍見深信,請資所欲阿羅漢曰:愿于池內,惠以容膝。龍王于是縮水奉施,羅漢神通廣身,龍王縱力縮水,池空水盡。龍翻請地阿羅漢于此。西北為留一池,周百馀里。自馀枝屬,別居小池。龍王曰:池地總施,愿恒受供。末田底迦曰:我今不久無馀,涅槃雖欲受請,其可得乎。龍王重請五百羅漢,常受我供,乃至法盡。法盡之后,還取此國以為居池。末田底迦從其所請,時阿羅漢既得其地,運大神通力,立五百伽藍于諸異國。買鬻賤人以充役使,以供僧眾。末田底迦入寂滅后。彼諸賤人自立君長,鄰境諸國啚其賤種,莫與交親,謂之訖利多。〈唐言買得〉今時泉水已多流濫。
摩揭陀國無憂王,以如來涅槃之后第一百年,命世君臨威被殊俗深信,三寶愛育四生,時有五百羅漢僧五百,凡夫僧王所敬仰,供養無差。有凡夫僧摩訶提媻,〈唐言大天〉闊達多智。幽求名實覃思。作論理違圣教。凡有聞知群從異議,無憂王不識凡圣因情所好,黨援所親,召集僧徒赴競,伽河欲沉深流,總從誅戮。時諸羅漢既逼命難,咸運神通,陵虛履空,來至此國,山棲谷隱。時無憂王聞而悔懼,躬來謝過,請還本國。彼諸羅漢確不從命,無憂王為羅漢建五百僧伽藍總,以此國持施眾僧。
健馱邏國迦膩色迦王,以如來涅槃之后第四百年,應期撫運,王風遠被,殊俗內附。機務馀暇,每習佛經,日請一僧,入宮說法,而諸異議部執不同,王用深疑,無以去惑。時脅尊者曰:如來去世歲月,逾邈弟子部執師資異論,各據聞見,共為矛盾。時王聞已,甚用感傷,悲嘆。良久,謂尊者曰:猥以馀福,聿遵前緒。去圣雖遠,猶為有幸敢忘,庸鄙紹隆法教。隨其部執具釋三藏,脅尊者曰:大王宿殖善,本多資福祐。留情佛法,是所愿也。王乃宣令遠近,召集圣哲。于是四方輻湊,萬里星馳,英賢畢萃,睿圣咸集。七日之中,四事供養。既欲法議,恐其諠雜。王乃具懷白諸僧曰:證圣果者,住。具結縛者,還。如是尚眾。又重宣令,無學人,住。有學人,還。猶復繁多。又更下令,具三明備六通者,住。自馀各還。然尚繁多。又更下令,其有內窮三藏外達五明者住,自馀各還。于是得四百九十九人,王欲于本國苦其暑濕,又欲就王舍城大迦葉波結,集石室,脅尊者等。議曰:不可,彼多外道,異論紏紛。酬對不暇,何功作論,眾會之心,屬意此國,此國四周山固,藥叉守衛,土地膏腴,物產豐盛。賢圣之所集住,靈仙之所游止。眾議斯在。令曰,允諧其王。是時與諸羅漢自彼而至,建立伽藍。結集三藏,欲作??媻沙論。是時,尊者世友,戶外納衣。諸阿羅漢謂世友曰:結使未除,諍議乖謬。爾宜遠跡,勿居此也。世友曰:諸賢于法無疑,代佛施化,方集大義,欲制正論。我雖不敏粗達,微言三藏元文,五明至理,頗亦沈研,得其趣矣。諸羅漢曰:言不可以若是,汝宜屏居疾證無學,已而,會此時未晚也。世友曰:我顧無學,其猶洟唾志求佛果。不趨小徑,擲此縷丸,未墜于地,必當證得無學圣果。時諸羅漢重訶之曰:增上慢人,斯之謂也。無學果者,諸佛所贊,宜可速證,以決眾疑。于是世友即擲縷丸空中,諸天接縷丸而請曰:方證佛果,次補慈氏,三界特尊,四生攸賴。如何于此欲證小果。時諸羅漢見是事,已謝咎推德,請為上座。凡有疑議,咸取決焉。是五百賢圣,先造十萬頌鄔波第鑠論。〈舊曰優波提舍論,訛也〉釋素呾纜藏。〈舊曰修多羅藏,訛也〉次造十萬頌毗奈耶毗媻沙論,釋毗奈耶藏。〈舊曰??那耶藏訛也〉后造十萬頌阿毗達磨毗媻沙論,釋阿毗達磨藏〈或曰阿??曇藏略也〉凡三十萬頌,六百六十萬言備釋,三藏懸諸千古莫不窮其枝葉,究其淺深。大義重明,微言再顯,廣宣流布。后進賴焉,迦膩色迦王遂以赤銅為鍱鏤,寫論文石函緘,封建窣堵波,藏于其中。命藥義神周衛其國,不令異學持此論。出欲求習學,就中受業。于是功既成畢,還軍本都,出此國西門之外,東西面而跪,復以此國總施僧徒。迦膩色迦王既死之后,訖利多種復自稱王,斥逐僧徒,毀壞佛法。睹貨邏國呬摩呾羅王〈唐言雪山下〉其先釋種也。以如來涅槃之后第六百年,先有疆土嗣膺王業樹心佛地,流情法海。聞訖利多毀滅佛法,招集國中敢勇之士,得三千人,詐為商旅,多赍寶貨,挾隱軍器,來入此國。此國之君特加賓禮。商旅之中,又更選募得五百人。猛烈多謀,各抽利刃,俱持重寶,躬赍所奉,持以獻上。時,雪山下王,去其帽,即其座,訖利多王,驚懾無措。遂斬其首,令群下曰:我是睹貨邏國雪山下王也,怒此賤種,公行虐政。故于今者,誅其有罪,凡百眾庶,非爾之辜。然典國輔宰臣,遷于異域。既平此國,招集僧徒,式建伽藍安堵如故。復于此國西門之外,東面而跪。持施眾僧。其訖利多種屢以僧徒覆宗滅祀,世積其怨疾,惡佛法歲月。既遠復自稱王,故今此國不甚崇信外道,天祠特留意焉。
新城東南十馀里,故城北大山陽有僧伽藍僧徒三百馀人,其窣堵波中,有佛牙長可寸半,其色黃白。或至齋日時放光明。昔訖利多種之滅佛法也,僧徒解散各隨利居。有一沙門游諸印度,觀禮圣跡,伸其至誠。后聞本國平定,即事歸途,遇諸群象,橫行草澤,奔馳震吼。沙門見已升樹以避。是時群象相趨奔赴,競吸池水。浸漬樹根,互共排掘,樹遂顛仆。既得沙門,負載而行,至大林中,有病象瘡痛而臥,引此僧手至所苦處,乃枯竹所刺也。沙門于是拔竹傅藥,裂其裳,裹其足。別有大象,持金函授與病象。象既得已,轉授沙門,沙門開函,乃佛牙也。諸象圍繞僧出。無由,明日齋,時,各持異果,以為中饌。食已,載僧去林數百里外,方乃下之,各跪拜而去。沙門至國西界渡,一駛河,濟乎中流,船將覆沒。同舟之人,互相謂曰:今此船覆,禍是沙門,沙門必有如來舍利,諸龍利之。船主檢驗,果得佛牙。時沙門舉佛牙,俯謂龍曰:吾今寄汝,不久來取。遂不渡河,回船而去,顧河嘆曰:吾無禁術,龍畜所欺。重往印度,學禁龍法。三歲之后,復還本國,至河之濱,方設壇場,其龍于是捧佛牙函以授沙門。沙門持歸,于此伽藍而脩供養。
伽藍南十四五里有小伽藍,中有觀自在菩薩,立像其有斷食誓死。為期愿見菩薩者,即從像中出妙色身。
小伽藍東南三十馀里,至大山有故伽藍,形制宏壯。蕪漫良甚,今惟一隅起小重閣。僧徒三十馀人,并學大乘法。教音僧伽跋陀羅〈唐言眾賢〉論。師于此制,順正理論。伽藍左右諸窣堵波。大阿羅漢舍利并在,野獸山猿采華供養,歲時無替,如承指命。然此山中多諸靈跡,或石壁橫分峰,留馬跡凡厥此類,其狀譎詭,皆是羅漢沙彌群從游戲手指。摩畫乘馬往來遺跡,若斯難以詳述。
佛牙伽藍東十馀里,北山崖間有小伽藍。是昔索建地羅大論,師于此作眾事。分??媻沙論小伽藍。中有石窣堵波。高五十馀尺。是阿羅漢遺身舍利也。先有羅漢形量偉大,凡所飲食與象同等。時人譏曰,徒知飽食,安識是非。羅漢將入寂滅也,告諸人曰:吾今不久當取無馀。欲說自身所證,妙法眾人聞之,更相譏笑。咸來集會共觀得失。時阿羅漢告諸人曰:吾今為汝說,本因緣此身之前,報受象身,在東印度居王內。廄是時,此國有一沙門,遠游印度尋訪圣教,諸經典論。時王持我施,與沙門。載負佛經,而至于此。是后不久,尋即命終。乘其載經福力所致。遂得為人復終,馀慶早服,染衣。勤求出離,不遑寧居。得六神通斷三界。欲然其所,食馀習尚。然每自節身三分食一,雖有此說,人猶未信。即升虛空入火光,定身出煙焰而入寂滅。馀骸墜下,起窣堵波。王城西北行二百馀里,至??林伽藍布剌拿〈唐言圓滿〉論,師于此作釋??媻沙論。城西行百四五十里,大河北接山南,至大眾部伽藍,僧徒百馀人,昔佛地羅〈唐言覺取〉論,師于此作大眾部集真論。從此西南踰山涉險行七百馀里,至半笯〈奴故反〉蹉國。〈北印度境〉
貞觀十一年,罽賓遣使貢獻。
按《唐書·太宗本紀》不載。按杜氏《通典》:罽賓,隋時謂之漕國。貞觀十一年,其國遣使,又號罽賓,獻俱物頭花,丹紫相間,其香遠聞。
按《冊府元龜》:貞觀十一年六月,罽賓遣使獻舍利、名馬。
貞觀十四年五月,罽賓國遣使貢方物。
按《唐書·太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冊府元龜》云云。
貞觀十六年,罽賓獻褥特鼠。
按《唐書·太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罽賓本傳》:貞觀十六年,獻褥特鼠,喙尖尾赤,能食蛇,螫者嗅且尿,瘡即愈。國人共傳王始祖曰馨孽,至曷擷支傳十二世。
貞觀二十二年三月,罽賓國遣使朝貢。
按《唐書·太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冊府元龜》云云。
高宗永徽二年十二月,罽賓國遣使獻褥池鼠。
永徽三年十月,罽賓國遣使朝貢。永徽五年四月,罽賓遣使朝貢。
按以上《唐書·高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冊府元龜》云云。
顯慶三年,以罽賓地為修鮮都督府。
按《唐書·高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罽賓本傳》云云。
咸亨元年三月,罽賓國獻方物。
咸亨二年五月,罽賓國遣使來朝,貢其方物。
按以上《唐書·高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冊府元龜》云云。
中宗嗣圣九年〈即太后長壽元年〉九月,罽賓國遣使朝貢。按《唐書·武后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冊府元龜》云云。神龍元年,拜罽賓王修鮮等十一州諸軍事修鮮都督。
按《唐書·中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冊府元龜》云云。
睿宗景云元年十月,罽賓國遣使來朝。
按《唐書·睿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冊府元龜》云云。
元宗開元 年,個失蜜遣使來朝。
按《唐書·元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個失蜜傳》:個失蜜,或曰迦濕彌邏。北距勃律五百里,環地四千里,山回繚之,他國無能攻伐。王治撥邏勿邏布邏城,西瀕彌那悉多大河。地宜稼。多雪不風。出火珠、郁金、龍種馬。俗毛褐。世傳地本龍池,龍徙水竭,故往居之。開元初,遣使者朝。〈按:罽賓,《唐書》已自有傳,而《西域記》謂迦濕彌羅,即舊曰罽賓,則此個失蜜或一罽賓,而唐元宗
時分為二也。
〉
開元七年,冊封罽賓王。
按《唐書·元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罽賓本傳》:開元七年,遣使獻天文及秘方奇藥,天子冊其王為葛邏達支特勒。后烏散特勒灑年老,請以子拂菻罽婆嗣,聽之。開元八年,詔冊個失蜜真陀羅秘利為王。
按《唐書·元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個失蜜本傳》:開元八年,詔冊其王真陀羅秘利為王;間獻胡藥。天木死,弟木多筆立,遣使者物理多來朝,且言:有國以來,并臣天可汗,受調發。國有象、馬、步三種兵,臣身與中天竺王阨吐蕃五大道,禁出入,戰輒勝。有如天可汗兵至勃律者,雖眾二十萬,能輸糧以助。又國有摩訶波多磨龍池,愿為天可汗營祠。因丐王冊,鴻臚譯以聞。詔內物理多宴中殿,賜賚優備,冊木多筆為王,自是職貢有常。其役屬五種,亦名國。所謂呾叉始羅者,地二千里,有都城。東南七百馀里得僧訶補羅,地三千馀里,亦治都城。東南山行五百里得烏剌尸,地二千里,有都城。宜稼穡。東南限山千里即個失蜜。西南行險七百里得半笯蹉,地二千里。又得曷邏阇補羅者,其大四千里,有都城,多山阜,人驍勇。五種皆無君長云。
天寶四載,冊封罽賓王。是年,罽賓入貢。
按《唐書·元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罽賓本傳》:天寶四載,冊其子勃匐準為襲罽賓及烏萇國王。
按《冊府元龜》:天寶四載三月,罽賓國遣使獻波斯錦舞筵。
天寶五載閏十月,罽賓遣使來朝獻。
天寶十二載三月,罽賓國遣使獻方物。
按以上《唐書·元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冊府元龜》云云。
肅宗乾元元年,罽賓遣使者朝貢。
按《唐書·肅宗本紀》不載。按《罽賓本傳》云云。
明
太祖洪武二十年,撒馬兒罕遣使入貢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撒馬兒罕,即漢罽賓地,隋曰漕國,唐復名罽賓,皆通中國。元太祖蕩平西域,盡以諸王、駙馬為之君長,易前代國名以蒙古語,始有撒馬兒罕之名。去嘉峪關九千六百里。元末為之王者,駙馬帖木兒也。洪武中,太祖欲通西域,屢遣使招諭,而遐方君長未有至者。二十年四月,帖木兒首遣回回滿剌哈非思等來朝,貢馬十五,駝二。詔宴其使,賜白金十有八錠。自是頻歲貢馬駝。
按《明·一統志》:撒馬兒罕東抵亦力把力,西連哈烈。東至肅州九千里。其地不知古何國,或云漢罽賓國地。東西相距三千馀里,地勢寬衍,土田膏腴。為諸國勝。元駙馬帖木兒主其國,東有養夷城,沙鹿海牙塞藍城達失午。西有渴石迭里迷。諸城皆隸焉本朝。洪武二十年,帖木兒遣回回滿剌哈非思等貢駝馬。按陳誠《西域記》:人多工巧藝,善治宮室。門楹皆雕文刻鏤。窗牖綴以瑟瑟,主戴白圓帽,妻以白繒纏首。飲食喜甘酸,羹雜米肉,器用金銀,不設匕箸,以手取食。山川景物頗類中原。賈用銀錢,屠埋血腥。商賈交易用中國所造銀錢,坊市有酒,禁屠牛羊者,埋其血腥。俗重拜天,建屋祀之。以青石為柱,雕鏤甚精,經文皆書以泥金裹以羊皮。
洪武二十二年,撒馬兒罕進馬。
按《明會典》云云。
洪武二十四年,撒馬兒罕進海青。
按《明會典》云云。
洪武二十五年,撒馬兒罕納貢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二十五年兼貢絨六匹,青梭幅九匹,紅綠撒哈剌各二匹及鑌鐵刀劍、甲胄諸物。而其國中回回又自驅馬抵涼州互市。帝不許,令赴京鬻之。元時回回遍天下,及是居甘肅者尚多,詔守臣悉遣之,于是歸撒馬兒罕者千二百馀人。
洪武二十七年,撒馬兒罕遣使貢馬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二十七年八月,帖木兒貢馬二百。其表曰:恭唯大明大皇帝受天明命,統一四海,仁德洪布,恩養庶類,萬國欣仰。咸知上天欲平治天下,特命皇帝出膺運數,為億兆之主。光明廣大,昭若天鏡,無有遠近,咸照臨之。臣帖木兒僻在萬里之外,恭聞圣德寬大,超越萬古。自古所無之福,皇帝皆有之。所未服之國,皇帝皆服之。遠方絕域,昏暗之地,皆清明之。老者無不安樂,少者無不長遂,善者無不蒙福,惡者無不知懼。今又特蒙施恩遠國,凡商賈之來中國者,使觀覽都邑、城池,富貴雄壯,如出昏暗之中,忽睹天日,何幸如之。又承敕書恩撫勞問,使站驛相通,道路無壅,遠國之人咸得其濟。欽仰圣心,如照世之杯,使臣心中豁然光明。臣國中部落,聞茲德音,歡舞感戴。臣無以報恩,惟仰天祝頌圣壽福祿,如天地永永無極。照世杯者,其國舊傳有杯光明洞徹,照之可知世事,故云。帝得表,嘉其有文。
洪武二十八年,撒馬兒罕貢馬,一歲再至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二十八年命給事中傅安等赍璽書、幣帛報之。其貢馬,一歲再至,以千計。
成祖永樂三年,聞撒馬兒罕率兵而東,敕甘肅總兵官宋晟儆備之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成祖踐阼,遣使敕諭其國。永樂三年,傅安等尚未還,而朝廷聞帖木兒假道別失八里率兵而東,敕甘肅總兵官宋晟儆備。
永樂五年,撒馬兒罕王帖木兒死,孫哈里嗣,王送朝使傅安等歸,遣人入貢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五年六月,傅安等還。初,安至其國被留,朝貢亦絕。尋令人導安遍歷諸國數萬里,以誇其國廣大。至是帖木兒死,其孫哈里嗣,乃遣使臣虎歹達等送安還,貢方物。帝厚賚其使,遣指揮白阿兒忻臺等往祭故王,而賜新王及部落銀幣。其頭目沙里奴兒丁等遂亦貢駝馬。命安等賜其王?幣,與貢使偕行。
永樂七年,撒馬兒罕遣使入貢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七年,安等還,王遣使隨入貢。自后,或比年,或間一歲,或三歲,輒入貢。
永樂十三年,遣中官賜撒馬兒罕頭目兀魯伯等金、幣。其國王遣人隨詔使入貢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十三年,遣使隨李達、陳誠等入貢。暨辭歸,命誠及中官魯安偕往,賜其頭目兀魯伯等白金、?幣。其國復遣使隨誠等入貢。
按《明會典》:撒馬兒罕筵宴二次,永樂間,使臣回還,至甘肅管待一次。
按明《一統志》:永樂間,其孫兀魯伯遣使貢馬。
永樂十八年,詔遣陳誠等賜兀魯伯等?幣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十八年,復命誠及中官郭敬赍敕及?幣報之。
宣宗宣德五年秋,其頭目兀魯伯米兒咱等遣使再入貢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云云。
宣德七年,遣中官李貴等赍文綺、羅錦賜其國。
英宗正統二年,撒馬兒罕貢馬及玉石。
按以上《明會典》云云。
正統四年,撒馬兒罕貢良馬。是年,定貢物賞賜之數。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四年貢良馬,色元,蹄額皆白。帝愛之,命圖其像,賜名瑞鴇,賞賚有加。
按《明會典》:正統四年,回賜撒馬兒罕金線豹一只?段八表里西馬,每匹五表里。折鈔絹十匹獅子皮,一張二表里,金線豹皮,每張一表里。
正統十年,賜書獎諭其王兀魯伯,別敕賜金幣,官其使臣為指揮僉事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十年十月書諭其王兀魯伯曲烈干曰:王遠處西陲,恪修職貢,良足嘉尚。使回,特賜王及王妻王子?幣表里,示朕優待之意。別敕賜金玉器、龍首杖、細馬鞍及諸色織金文綺,官其使臣為指揮僉事。
正統十二年,定撒馬兒罕入貢管待之數。
按《明會典》:十二年,使臣數少,甘肅管待多。則陜西布政司管待甘肅止送下程,今例至良鄉湯飯陜西布政司管待一次。
景帝景泰七年,撒馬兒罕貢馬駝、玉石,賜之?幣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七年貢馬駝、玉石。禮官言:舊制給賜太重。今正、副使應給一等、二等賞物者,如舊時。三等人給?緞四表里,絹三匹,織金纻絲衣一襲。其隨行鎮撫、舍人以下,遞減有差。所進阿魯骨馬每匹?緞四表里、絹八匹,駝三表里、絹十匹,達達馬不分等第,每匹纻絲一匹、絹八匹、折鈔絹一匹,中等馬如之,下等者亦遞減有差。制可。又言:所貢玉石,堪用者止二十四塊,六十八斤,馀五千九百馀斤,不適于用,宜令自鬻。而彼堅欲進獻,請每五斤賜絹一匹。亦可之。已而使臣還,賜王卜撒因文綺、器物。
英宗天順元年,敕獎其鎖魯檀毋撒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元年,命都指揮馬云等使西域,敕獎其鎖魯檀毋撒,賜?幣,令護朝使往還。鎖魯檀者,君長之稱,猶蒙古可汗也。
天順七年,命指揮詹升招撒馬兒罕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七年,復命指揮詹升等使其國。
憲宗成化 年,鎖魯檀阿黑麻入貢,因定給賞之例。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成化中,其鎖魯檀阿黑麻三入貢。
按《明會典》:撒馬兒罕,洪武間進貢。各賞銀并纻絲表里衣服等物。正統以前,賞例優厚。成化間,定王纻絲十五匹、羅三匹、紗三十匹、熟絹十五匹、白氁絲十匹、白將樂布十匹、洗白布五十匹、纻絲帽一頂、朱紅漆戧金碗八個。王妻纻絲八匹、羅二匹、紗二匹、熟絹八匹、白氁絲五匹、白將樂布五匹、洗白布二十匹、到京使臣并存留甘州男婦俱分別等第照哈密賞例。成化十九年,撒馬兒罕貢獅子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十九年,偕亦思罕酋長貢二獅,至肅州,其使者奏請大臣往迎。職方郎中陸容言:此無用之物,在郊廟不可為犧牲,在乘已不可備驂服,宜勿受。禮官周洪謨等,亦言往迎非體,帝卒遣中使迎之。獅日啖生羊二,醋、酣、蜜酪各二瓶。養獅者,光祿日給酒饌。帝既厚加賜賚,而其使者怕六灣以為輕,援永樂間例為請。禮官議從正統四年例,加?緞五表里。使者復以為輕,乃加正、副使各二表里,從者半之,命中官韋洛、鴻臚署丞海濱送之還。其使者不由故道赴廣東,又多買良家女為妻妾,洛等不為禁止。久之,洛上疏委罪于濱,濱坐下吏。其使者請泛海至滿剌加市狻猊以進,市舶中官韋眷主之,布政司陳選力陳不可,乃已。
按《明會典》:撒馬兒罕,成化十九年,進獅子二只。每只比金線豹例加?段五表里。
孝宗弘治二年,撒馬兒罕貢獅子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二年,其使由滿剌加至廣東,貢獅子、鸚鵡諸物,守臣以聞。禮官耿裕等言:南海非西域貢道,請卻之。禮科給事中韓鼎等亦言:猙獰之獸,狎玩非宜,且騷擾道路,供費不貲,不可受。帝曰:珍禽奇獸,朕不受獻,況來非正道,其即卻還。守臣違制宜罪,姑貸之。禮官又言:海道固不可開,然不宜絕之已甚,請薄犒其使,量以綺帛賜其王。制可。
弘治三年,撒馬兒罕貢獅子及哈剌、虎剌獸。是年,節進獅子加賞之數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三年,又偕土魯番貢獅子及哈剌、虎剌獸,由甘肅入。鎮守中官傅德、總兵官周玉等先圖形奏聞,即遣人馳驛起送。獨巡按御史陳瑤論其糜費煩擾,請勿納。禮官議如其言,量給犒賞,且言:圣明在御,屢卻貢獻,德等不能奉行德意,請罪之。帝曰:貢使既至,不必卻回,可但遣一二人詣京。獅子諸物,每獸日給一羊,不得妄費。德等貸勿治。
按《明會典》:弘治三年,獅子一只?緞八表里,正副使并送養人。止正賞無加賞。王止與回賜無特賜。弘治十六年,撒馬兒罕入貢。
弘治十七年,撒馬兒罕入貢。
按以上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云云。
武宗正德 年,撒馬兒罕數至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云云。
正德三年,定貢水晶碗賞給之例。
按《明會典》:正德三年,貢水晶碗一個估值銀八兩,令給絹與之,每絹一匹作銀一兩四錢。
世宗嘉靖二年,始定撒馬兒罕五年一貢,并定貢物給絹之例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二年,貢使又至。禮官言:諸國使臣在途者遷延隔歲,在京者伺候同賞,光祿、郵傳供費不貲,宜示以期約。因列上禁制數事,從之。按《明會典》:嘉靖二年后,定五年一貢,議定上等玉石每斤絹三匹,中等每斤絹二匹,下等每斤絹一匹。嘉靖十二年,撒馬兒罕入貢,稱王者至百馀人。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十二年,偕天方、土魯番入貢,稱王者至百馀人。禮官夏言等論其非,請敕閣臣議所答。張孚敬等言:西域諸王,疑出本國封授,或部落自相尊稱。先年亦有至三四十人者,即據所稱答之。若驟議裁革,恐人情觖望,乞更敕禮、兵二部詳議。于是言及樞臣王憲等謂:西域稱王者,止土魯番、天方、撒馬兒罕。如日落諸國,稱名雖多,朝貢絕少。弘、正間,土魯番十三入貢,正德間,天方四入貢,稱王者率一人,多不過三人,馀但稱頭目而已。至嘉靖二年、八年,天方多至六七人,土魯番至十一二人,撒馬兒罕至二十七人。孚敬等言三四十人者,并數三國爾。今土魯番十五王,天方二十七王,撒馬兒罕五十三王,實前此所未有。弘治時回賜敕書,止稱一王。若循撒馬兒罕往歲故事,類答王號,人與一敕,非所以尊中國制外蕃也。蓋帝王之馭外蕃,固不拒其來,亦必限以制,其或名號僭差,言詞侮慢,則必正以大義,責其無禮。今謂本國所封,何以不見故牘。謂部落自號,何以達之天朝。我概給以敕,而彼即據敕恣意往來,恐益擾郵傳,費供億,殫府庫以實溪壑,非計之得也。帝納其言,國止給一敕,且加詰讓,示以國無二王之義。然諸蕃迄不從。
嘉靖十五年,撒馬兒罕入貢,稱王者至一百五十馀人,議令改正,并定貢使之數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十五年,入貢復如故。甘肅巡撫趙載奏:諸國稱王者至一百五十馀人,皆非本朝封爵,宜令改正,且定貢使名數。通事宜用漢人,毋專用色目人,致交通生釁。部議從之。
嘉靖二十六年,撒馬兒罕入貢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二十六年,入貢,甘肅巡撫楊博請重定朝貢事宜,禮官復列數事行之。
神宗萬歷 年,撒馬兒罕入貢。
按《明外史·撒馬兒罕傳》:萬歷中,入貢不絕。蓋番人善賈,貪中華互市,既入境,則一切飲食、道途之資,皆取之有司,雖定五年一貢,迄不肯遵,天朝亦莫能難也。其國東西三千馀里,地寬平,土壤膏腴。王所居城,廣十馀里,民居稠密。西南諸蕃之貨多聚于此,號為富饒。城東北有土屋,為拜天之所,規制精巧,柱皆青石,雕為花文,中設講經之堂。用泥金書經,裹以羊皮。俗禁酒。人物秀美,工巧過于哈烈,而風俗、土產多與之同。其旁近東有沙鹿海牙、達失干、賽藍、養夷,西有渴石、迭里迷諸部落,皆役屬焉。
按《明會典》:貢物馬駝玉石,阿思馬亦花珠、賽蘭珠、瑪瑙珠,水晶碗、番碗珊瑚、樹枝梧桐、堿鎖、服矮納、鑌鐵刀、鑌鐵銼、硇砂黑樓石眼鏡、羚羊角、銀鼠皮、鐵角皮。
罽賓部匯考二
《明·一統志》
撒馬兒罕山川
鐵門峽 在渴石城西,懸崖絕壁高數十仞,徑路崎嶇深二三里。夷人守此,名鐵門關。《唐書》云:自焉耆西五十里過鐵門關,疑即此。
哈剌卜蘭河 在撒馬兒罕城東河淺闊而北流。火站河 在沙鹿海牙城西。
哈卜連河 在沙鹿海牙城東。
阿術河 在迭里迷城東,水西流多魚。
撒馬兒罕土產
金 銀 玉 銅
鐵 珊瑚 琥珀 琉璃
罽苾思檀 樹葉類山茶實類銀杏而小。
水晶鹽 堅明如水晶。琢為盤,以水濕之,可和肉食。瓦矢實 類野蒿實甚香,可辟蠹。
阿魏
甘露 小草叢生葉細,如藍秋露。凝其上,味如蜜可熬為餳,夷呼為達郎古賓蓋甘露也。
花蕊布 名馬 獨峰駝 大尾羊狻猊 產阿術河邊,葦叢中七日內未開目,取之則易調習,稍長則難馴伏。
撒馬兒罕
罽賓部紀事
《異苑》:罽賓國王,買得一鸞。欲其鳴不可,致飾金繁饗珍羞對之,愈戚三年不鳴。夫人曰:嘗聞鸞見類則鳴,何不懸鏡照之,王從其言,鸞睹影悲鳴沖霄,一奮而絕。
《偃曝談馀》:撒馬兒罕,古漢罽賓地。人多巧藝,善治宮室,門楹皆雕文刻鏤。窗牖綴以瑟瑟。俗重拜天,建屋祀之以青石為柱,雕鏤甚精。經文皆書以泥金,裹以羊皮。按唐語,林盧昂有瑟瑟枕。憲宗估其值,曰:至寶無價。
罽賓部外編
《杜陽雜編》:上寬厚之德,出于天然。為兒時,常為元宗器之。每坐于玉案前,熟視上貌,謂武惠妃曰:此兒甚有異相,他日亦是吾家一有福天子也。因命取上清珠,以絳紗裹之,系于頸上。上清珠,即開元初,罽賓國所貢。其珠光明潔白,可照一室。視之則出仙人玉女,云鶴絳節之象,搖動于其中。及上即位,寶庫中往往有神光異氣。掌庫者具以事告。上曰:豈非上清珠耶。遂令出之。絳紗猶在。乃泫然流涕。遍示近臣曰:此我為兒時,明皇所賜也。遂令貯之于翠玉函,置之于臥內。忽有水旱兵革之災,上每虔祝之,無不應驗。
烏貪訾離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烏貪訾離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烏貪訾離國王治于婁谷,去長安萬三百三十里。戶四十一,口二百三十一,勝兵五十七人。輔國侯、左右都尉各一人。東與單桓、南與且彌、西與烏孫接。
三國
烏貪國,三國時屬車師后部王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卑陸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卑陸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卑陸國,王治天山東乾當國,去長安八千六百八十里。戶二百二十七,口千三百八十七,勝兵四百二十二人。輔國侯、左右將、左右都尉、左右譯長各一人。西南至都護治所千二百八十七里。卑陸后國,王治番渠類谷,去長安八千七百一十里。戶四百六十二,口千一百三十七,勝兵三百五十人。輔國侯、都尉、譯長各一人,將二人。東與郁立師、北與匈奴、西與劫國、南與車師接。
三國
卑陸國,三國時屬車師后部王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且彌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且彌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西且彌國,王治天山東于大谷,去長安八千六百七十里。戶三百三十二,口千九百二十六,勝兵七百三十八人。西且彌侯、左右將、左右騎君各一人。西南至都護治所千四百八十七里。東且彌國,王治天山東兌虛谷,去長安八千二百五十里。戶百九十一,口千九百四十八,勝兵五百七十二人。東且彌侯、左右都尉各一人。西南至都護治所千五百八十七里。
后漢
東且彌國,后漢時居無常所。
按《后漢書·西域傳》:東且彌國,東去長史所居八百里,去洛陽九千二百五十里。戶三千馀,口五千馀,勝兵二千馀人。廬帳居,逐水草,頗田作。其所出有亦與蒲類同。所居無常。
三國
且彌、西且彌,三國時并屬車師后部王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北魏
且彌國,北魏時猶役屬于車師。
按《魏書·西域傳》:且彌國,都天山東于大谷,在車師北,去代一萬五百七十里。本役屬車師。
單桓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單桓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單桓國,王治單桓城,去長安八千八百七十里。戶二十七,口百九十四,勝兵四十五人。輔國侯、將、左右都尉、譯長各一人。
三國
單桓國,三國時屬車師后部王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尉黎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尉黎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尉黎國,王治尉黎城,去長安六千七百五十里。戶千二百,口九千六百,勝兵二千人。尉黎侯、安世侯、左右將、左右都尉、擊胡君各一人,譯長二人。西至都護治所三百里,南與鄯善、且末接。
后漢
和帝永元六年,都護班超發諸國兵討焉耆、尉黎,斬其王,更立之。
按《后漢書·和帝本紀》:永元六年秋七月,西域都護班超大破焉耆、尉黎,斬其王。自是西域降服,納質者五十馀國。按《西域傳》:都護班超發諸國兵討焉耆、危須、尉黎、山國,遂斬焉耆、尉黎二王首,傳送京師,縣蠻夷邸。超乃立焉耆左侯元孟為王,尉黎、危須、山國皆更立其王。
三國
尉黎國,三國時屬于焉耆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山國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山國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山國王去長安七千一百七十里。戶四百五十,口五千,勝兵千人。輔國侯、左右將、左右都尉、譯長各一人。西至尉黎二百四十里,西北至焉耆百六十里,西至危須二百六十里,東南與鄯善、且末接。山出鐵,民山居,寄田糴谷于焉耆、危須。
后漢
和帝永元六年,都護班超以兵討焉耆及山國,更立其王。
按《后漢書·和帝本紀》:永元六年七月,大破焉耆、尉黎。山國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永元六年,都護班超發諸國兵討焉耆、危須、尉黎、山國,遂斬焉耆、尉黎二王首,傳送京師,縣蠻夷邸。超乃立焉耆左侯元孟為王,尉黎、危須、山國皆更立其王。
三國
山王國,三國時屬于焉耆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渠犁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渠犁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渠犁,城都尉一人,戶百三十,口千四百八十,勝兵百五十人。東北與尉黎、東南與且末、南與精絕接。西有河,至龜茲五百八十里。
天漢二年秋,渠犁六國遣使來獻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云云。
危須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危須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危須國,王治危須城,去長安七千二百九十里。戶七百,口四千九百,勝兵二千人。擊胡侯、擊胡都尉、左右將、左右都尉、左右騎君、擊胡君、譯長各一人。西至都護治所五百里,至焉耆百里。
后漢
和帝永元六年,都護班超兵討焉耆、尉黎,斬其王。危須不至,更立之。
按《后漢書·和帝本紀》:永元六年七月,都護班超大破焉耆、尉黎,斬其王。危須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永元六年,都護班超發諸國兵討焉耆、危須、尉黎、山國,遂斬焉耆、尉黎二王首,傳送京師,縣蠻夷邸。超乃立焉耆左侯元孟為王,尉黎、危須、三國皆更立其王。
三國
危須國,三國時屬于焉耆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魏少帝正始元年春,危須國遣使來獻。
按《魏志》不載。按《晉書·宣帝本紀》云云。
劫國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劫國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劫國,王治天山東丹渠谷,去長安八千五百七十里。戶九十九,口五百,勝兵百一十五人。輔國侯、都尉、譯長各一人。西南至都護治所千四百八十七里。
唐
高祖武德二年,劫國遣使入獻。
按《唐書·高祖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劫者,居蔥嶺中,西及南距賒彌,西北挹擔也。去京師萬二千里。氣常熱,有稻、麥、粟、豆。畜羊馬。俗死棄于山。武德二年,遣使者獻寶帶、玻璃、水精杯。
按杜氏《通典》:劫國,隋時聞焉。在蔥嶺中,西與南俱與賒彌國界接,西北至挹擔國,去長安萬二千里。有戶數萬。氣候熱,有稻、麥、粟、豆、羊、馬。出落沙、青黛。婚姻同突厥。死云棄于山。大唐武德二年,遣使貢寶帶、金鎖、玻璃、水精杯各一,玻璃四百九十枚,大者如棗,小者如酸棗。
精絕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精絕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精絕國,王治精絕城,去長安八千八百二十里。戶四百八十,口三千三百六十,勝兵五百人。精絕都尉、左右將、譯長各一人。北至都護治所二千七百二十三里,南至戎盧國四日行,地阸狹,西通扜彌四百六十里。
三國
精絕國,三國時屬于鄯善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尉頭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尉頭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尉頭國,王治尉頭谷,去長安八千六百五十里。戶三百,口二千三百,勝兵八百人。左右都尉各一人,左右騎君各一人。東至都護治所千四百一十一里,南與疏勒接,山道不通,西至捐毒千三百一十四里,徑道馬行二日。田畜隨水草,衣服類烏孫。
后漢
章帝建初元年,尉頭叛軍,司馬班超擊斬之。
按《后漢書·章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班超列傳》:永平十六年,以班超為假司馬,使西域。十八年,帝崩。焉耆以中國大喪,遂攻沒都護陳睦。超孤立無援,而龜茲、姑墨數發兵攻疏勒。超守槃橐城,拒守歲馀。肅宗初即位,以陳睦新沒,恐超單危不能自立,下詔徵超。超發還,疏勒舉國憂恐。至于寘,王侯以下皆號泣,互抱超馬腳,不得行。乃更還疏勒。疏勒兩城自超去后,復降龜茲,而與尉頭連兵。超捕斬反者,擊破尉頭,殺六百馀人,疏勒復安。
北魏
尉頭國,北魏時屬于龜茲。
按《魏書·西域傳》:尉頭國,居尉頭城,在溫宿北,去代一萬六百五十里。役屬龜茲。
溫宿部匯考
漢
武帝 年,始通使于溫宿。
按《漢書·武帝本紀》不載。按《西域傳》:溫宿國,王治溫宿城,去長安八千三百五十里。戶二千二百,口八千四百,勝兵千五百人。輔國侯、左右將、左右都尉、左右騎君、譯長各二人。東至都護治所二千三百八十里,西至尉頭三百里,北至烏孫赤谷六百一十里。土地物類所有與鄯善諸國同。東通姑墨二百七十里。
王莽時,姑墨王丞殺溫宿王,并其國。
按《西域列傳》云云。
三國
溫宿國,三國時屬于龜茲。
按《魏志注·西戎傳》云云。
北魏
溫宿國,北魏時猶役屬于龜茲。
按《魏書·西域傳》:溫宿國,居溫宿城,在姑墨西北,去代一萬五百五十里。役屬龜茲。